雷军心情确实很不爽,难得有一天假期相聚,却被他人打扰,他有些替齐悦拒绝,但还是没有开口,只用眼神询问齐悦。
相处久了,齐悦自然一眼看出雷军的想法,她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而后对刘医生歉意的说道:“我如今只是跟着我师父学医,并没有从医资格证,所以那位老同志的请求我无法答应。不过,我相信老同志在医院一定会得到很好的治疗。”
听到她这回应,刘医生有种蛋疼的感觉。
这小姑娘还真是一个学徒啊!
她的医术还自己高,那他比她多出来二十来年难道是白活了?
蛋疼又酸爽,刘医生就更不同意她就这么走了,改变策略道:“那能麻烦你师父出诊吗?那老同志正躺在病床上,不方便移动。”
齐悦闻言无奈笑了一声:“我师父目前在G省,不方便来京市出诊。”
刘医生懵了一瞬,他原想着跟这小姑娘的师父学几招,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小姑娘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刘医生很快灵光一闪,想到主意:“小医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着我去医院,你告诉我要扎的穴位,我来动手。”
雷军的脸一下子冷凝下来,他虽不学医,也知道这个年代的中医都是师父收徒代代相传,并不是外人想学就学的。
对方提出这要求,分明是想偷师。
再没有耐心应付,雷军拉着齐悦:“我们走。”
刘医生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一看这对年轻人要走,忙上前拦住解释道:“我不是想要偷师,只是那老同志身份特殊,他叫我一定要把你请过去帮他医治。你要不放心,你亲自给老同志施针,我避开就是。”
其实,齐悦刚刚听到刘医生的要求时也怀疑他想要偷师,当然齐悦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但她师承黄医生,黄医生是否在意就说不好了。
此时听到刘医生这番解释,齐悦只想了想就拒绝:“我毕竟没有行医证,不方便出手。贵院中西医方面的名家都很多,我想不用我出手,那位老同志的颈椎病都会很快痊愈。”
刘医生闻言苦笑:“你之前给那位老同志施过针,应该知道他的颈椎病已经很严重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病了,医院方面有对他的病症做过会诊,不管是吃西药还是外力牵引,效果都不怎么好。老同志也不愿动手术,当然手术有风险且未必成功,老同志不愿意做。”
齐悦听完他这番话,发现他提到的医治手段都是西医范畴,就善意地提议:“既然西医手段无效,那就试试中医吧。”
刘医生接口道:“我就是一名中医,不过老同志不相信中医,之前一直不肯尝试中医手段。这一次,你碰巧在公交车上帮他医治一回,他才对中医有了一分信心,但可惜的是,我的医术平庸,所以只能请你帮他医治。”
听完他这一席话,齐悦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这个年代崇尚西医,齐悦是知道的,不过她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时是在G省偏僻小镇上,那里的乡民有医生医治就感激了,至于是中医还是西医,根本不在乎。
就算一开始怕扎针,但被师父驱赶一次后,再踏进卫生所就赔笑,任由师父在其身上扎眼,不敢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