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说着伸手要探她额头温度,齐悦慌得立刻倒退摇头:“我,我没发烧……”
话未说完,另一侧的房门打开,一个忧急的声音响起:“你生病了?”
齐悦惊愕转过头,望见雷军从隔壁房间出来,两步跨到她身前,抬手覆住她的额头。
黄妈笑着打趣:“有雷同学在,我就不碍事了,我去厨房做包子去。”
雷军满心满眼都只有齐悦,没有理会黄母的打趣,又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齐悦却满脸臊红,抬手拂开他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掌:“我没生病。”
见黄母走远,她立刻侧头打量隔壁的房门,又转过身看背后房间,终于意识到自己闹个乌龙。
因为是相连的客房,不管是大小还是布置都一模一样,齐悦乍一醒来,只当自己睡在雷军的房间里,毕竟她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雷军的房间里,忽然出门时碰上黄妈,只当自己被人抓了现行,羞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雷军也是关心则乱,此时见齐悦打量两间客房,见她神色一时恍然一时懊恼,绯红的脸蛋比之霞光都要艳丽,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早知道你想在我的房间睡觉,我昨晚就不把睡过去的你抱到隔壁。”
虽是打趣的话,却也顺势将她昨晚回房的事说清楚了,齐悦连耳朵尖都滚烫起来,一把推开他压低声音怒斥:“我刚刚没吓死,你还来打趣我!”
被她水濛濛的杏眼一瞪,雷军心里一荡,瞅见左右无人,伸手将她带入房中,迅速关上门,抵着门就亲上去。
“呜呜……你放开……”
雷军却将她的手脚都困住,咬住她的唇不满地:“媳妇,昨晚我正亲得正带劲,你却睡过去了,现在你得补偿我。”
这一补偿就是一刻钟,齐悦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才重新得了自由,她不由得怀疑昨晚上她就是因为缺氧才昏睡过去。
恼得她照着雷军的胸膛又捶又打,雷军却只当她饶痒痒,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齐悦反倒觉得没了意思,哼了一声:“打得我手疼,不打了。”
女人的娇气都是男人惯出来的,就如此刻雷军听说她手疼,立马握住她的手轻揉,又问她:“好点了吗?”
齐悦忽然红了脸,觉得自己作得太过,但又想起昨晚未解决的事,强行绷住脸抽出手,冷眼望着他问道:“倪霞的事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
柔情蜜意一下子转成问罪,雷军神情转淡,只一瞬,收敛了身上的冷意,将齐悦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坐在她跟前,握着她娇软的手轻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昨天不跟你说,是不想让那些糟污的事污了你的耳朵。”
齐悦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不说,就不怕我误会?”
“你会吗?”雷军眼里带笑,显然是不信。
“当然会,所以有什么事都得跟我说清楚了,不然我生气了就再不理你。”齐悦抽出手,冷着脸道。
雷军神色终于透出一丝紧张,抓住她的手道:“我跟她没关系,你别生气。”
见她依然冷着脸,知道蒙混不过去,便从前天晚上收到纸条说起,将倪霞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交代了。
同一时间,倪家二楼那间被锁死的房间传出叫喊声,倪母听到声音,忙跑过去,隔着门劝道:“霞儿你莫要闹了,你乖一点,我一会把早餐给你端进去。”
被打晕后睡了一晚的倪霞,睁眼后发现自己被锁起来,慌乱了好一阵,听到她妈的声音后立刻贴着房门道:“妈,我不闹了,你把我放出去吧。”
倪母却摇头:“你爸下了死命令,不能放你出去,不过你乖一点,等你爸消了气,我再劝劝他。”
倪霞原本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阴翳,让她整个人都似笼在黑气里,仿若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的恶鬼,但她的声音却又娇又软:“妈妈,只有你最疼女儿了。”
倪母听得红了眼,骂道:“我疼你有什么用,你自己作死,跟宋家的亲事做不成了。不过,虽然王家不管哪方面都比不过宋家,当王家小子对你的心却是真真的,若不是之前被你爸打走,他现在都可能跪在咱家门前……”
倪霞听着她妈喋喋不休地王城说好话,攥紧的拳头差点砸在门上,她深吸了好几口才哑着声打断:“妈,我饿了,给我拿早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