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颔首:“嗯。”
她问:“早到时候?”
容奕看向她:“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和姜瑟去梁家玩,你来生理期掉进水池里吗?”
萧郁暖眨了眨纤长乌黑的睫毛:“那天你并不在啊。”
容奕轻笑了一下:“你在梁毓凝的房间里疼的死去活来,我给你喂了止痛药,还给你放了暖宝宝。”
原本悠悠闲闲撑着脑袋的萧郁暖,突然一下坐直了身体,震惊的望着他:“是你?”
“是我,怎么了?”容奕见她的反应这么大,狐疑的看着她。
萧郁暖的睫毛在颤抖,手在颤抖。
是了,那天他也在梁家,只是他们并没有正面碰上。
虽然当时她很痛,可她迷迷糊糊看到,喂她吃了药离去的那个背影和钢琴室里的是同一个人。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问:“你会弹钢琴吗?”
容奕颔首:“会。”
萧郁暖的心不可抑制的颤了颤,抓着桌边的手指用了几分力,指尖泛白,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那天在梁家是不是还弹了钢琴,弹的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容奕反问:“你听见了?”
萧郁暖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眼里隐隐带着激动,嘴里轻轻呢喃:“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看到她忽然哭了,容奕连忙上前,捧着她的脸蛋心疼的问:“哭什么?”
萧郁暖一把抱住他:“我是开心。”
原来她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他。
容奕狐疑:“开心?”
萧郁暖退出他的怀抱,仰头看着他俊魅的面容,澄清的眼睛里含着泪花:“我一直以为那天的人是梁清池,我不但认错了人,还喜欢错了人。”
闻言她的话,容奕愣了一下,随后瞳孔猛地一缩:“你是说……”
萧郁暖眼睛泛红的道:“我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容奕激动无比,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暖暖一直喜欢的是他。
如果以前他稍微在她面前提一下,那他就不会单相思那么久,也不会有梁清池什么事,更加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萧郁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压了下去:“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容奕兴奋的捧着她的脸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有点语无伦次的道:“幸好﹑幸好……”
是啊,幸好她回头时,他还在。
除夕这天,一大早容奕就带着萧郁暖回了老宅。
老宅布置的很喜庆,雕花大门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
他们坐下没多久,管家就端了一碗燕窝给萧郁暖。
“少奶奶,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
萧郁暖漆黑的瞳孔里流露着一丝诧异,敛去眸中情绪后看向郑满琼,唇畔带笑的道:“谢谢妈。”
郑满琼淡淡的点头:“最近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孩子还好吗?”
“去过了,挺好的。”她接过燕窝,轻轻的搅拌了几下,然后优雅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