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时候,锦澜壹号院很安静。
除了迈巴赫兄弟在客厅里不厌其烦地追逐打闹,整个二楼的空间,静得只主人翻文件的声音。
时大小姐枕在宴叔叔的腿上闭目养神,正准备朝他的衬衣纽扣下手,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大煞风景地闹了起来。
宴时修低头看了某人一眼,将书桌上的手机递给时兰。
时兰从他腿上撑起身来,接通了时母的电话。
“警方那边传来消息,时家那几个祸害审讯已经结束,不日就要移交,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折磨了我那么些年,倒是也该让他们知道一些好消息。”时兰回答。
“我来安排,另外,时家那几个小辈明天就抵达燕城。”
“你搞不定吗?”时兰反问。
“那几兄弟怎么对时兰,我就怎么对他们,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罢了。”
现在的时母,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和那几个人渣见过以后,就和宴时修好好过日子吧,时家,不需要你了。”
“那样最好,我等你消息。”
母女两人没聊几句,时兰放下手机,扔给宴时修:“真扫兴。”
“嗯?”人间绝色宴叔叔没明白她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感叹。
时兰撑起身来看着他,下了沙发,并且一把拽住宴总的领带,将人从沙发里带了起来:“宴叔叔,该侍寝了。”
……
凌晨的夜店,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变得安静,震耳发聩的音乐声,将全场的气氛带到了最高点。
只不过,今夜的卡座气氛实在是有点怪,不为别的,只因为顾医生拥着美女的肩膀,谈笑风生了大半夜,而景少这边和三朋四友也喝得兴高采烈,两个和孙凌有关的男人,竟然谁也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夜店里灯光闪烁,两个男人偶有眼神交汇,但又各自移开。
以前火药味很浓,现在一个不解,一个不屑。
都是出局的人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景一舟放开了喝,竟然也被朋友灌了个七七八八,趁此时机,友人故意逗他:“景少,今天心情这么好,要不叫嫂子过来陪你?”
“行,我给美女打电话。”说着,景一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孙凌接到醉鬼电话的时候,已经睡了,看到手机上闪烁的名字,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一天不折腾她不算完是吗?孙凌一狠心,直接挂断,蒙头继续睡,但是电话继续索命,闹得人脑袋突突疼,孙凌认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耐着性子接通手机,忍着心火喂了一声。
“姐姐……”
听到这声软绵绵的姐姐,孙凌软了一半:“干什么?喝醉了?”
“没有,我千杯不醉,就是想……想恭喜你,眼疾终于治好了,不会再上当受骗了。”景一舟在电话那边带着酒气说道,“你说这值不值得庆祝?”
“你在哪?”
要庆祝也是她庆祝,这人脑子有坑?跑去自己庆祝。
“我……我当然在喝酒,你别管我在哪,晚上……晚上出来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