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是在嘲笑她做男人太弱,太小了吗?
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她,嘲笑她?
就在温小筠尴尬的想要弄清楚现在的局面究竟是什么局面时,一种山崩地裂的疼痛瞬时炸开在她的脑子里。
“呃···”她痛苦的抬头揉着头,想要尽力缓解一些。
鄞诺见状顿时把方才的胡思乱想全都抛之脑后,上前两步掺住她的手臂,“怎么了?残毒还是没清干净吗?”
“没事,”温小筠靠着被垛后仰了下身子,有些疲惫的闭上眼,语声低缓,声音暗哑,“可是早上费脑太多,累着了。”
鄞诺急急追问,“有人欺负你吗?”
缓了这么一会儿,温小筠的头疼才清减了一些,她缓缓睁开眼,朝着鄞诺惨然一笑,“哪里有人能欺负我?”
说着她将早上发生的事对鄞诺大体复述了下。
讲了胡栋材如何给她指派了一间小宿舍,后面怎么被那个小仵作吓到,后来又写了多少文件,大概讲了讲。
只是对于自己如何被那些尸骨吓吐的事,隐瞒了起来。
他都这么笑她弱小了,再让他知道自己比较怕人骨头的事,她的老脸也就真的没法放了。
看到温小筠的脸色越来越白,鄞诺的心也跟着一紧,不由分说的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帮她搭脉。
温小筠只觉手腕一紧,瞬间睁开眼睛。本能的褪下鄞诺攥住自己的手,勉强笑了笑,“我就是饿的累的,有点气虚。”
这样凑近了温小筠,鄞诺才嗅到她身上那一阵一阵的酸腐味道。
鄞诺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你又吐了?”
温小筠赶紧坐直身子,摆手解释道:“没事的,不是因为余毒的事,是被一堆人骨头给吓着了。这会儿休息下,缓口气就行了。”
鄞诺的目光定在了她脸上几秒,随后才有些不甘心的方下她的手。
转身走到屋中方桌前,打开桌上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粥来,又拿起汤匙,头也不抬的对温小筠吩咐着:“外面炉子上有坐着的热水,门口有脸盆架和干净的毛巾,你先把脏衣服换了,倒水洗漱,再来吃点东西。”
忽然听到换衣服几个字,温小筠嘴角顿时抽搐了两下。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和男性混住一间屋子的危机时代,终于来到了。
用脚趾头想想,梁山伯与祝英台那种混住的生活一点都不现实。
古代冬天洗漱泡脚都在卧房里不说,甚至洗头擦拭身子也只能在卧房里解决。
而舍友之间肯定是一种相互帮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