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吏,”他岔开了杨洲的话题,转而望向温小筠,语声低沉的问道,“对于别人的指控,你可有何说辞?”
温小筠看向符云朗,从容回答,“要查实一件凶案,须得弄清凶手杀人的动机,作案的时间,地点,施暴的手段,死者的身份等问题。其中杀人的动机尤为重要,属下想问,属下为何要专挑这衙门杀人?又为何要杀害仵作杨禾?
今日傍晚,属下回到衙门后,便被几个捕快刁难,还是小杨仵作为属下解的围。如此感情,怎的不过转眼之间,就发展了到了当众提刀追杀的地步了?”
杨洲冷笑一声,“这其中隐情,外人又如何知晓?或是你们之间还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关系,又或是你根本就是个失心疯,一时叫鬼迷了心窍!左右你杀人的事实,是众人亲眼得见,这杀人的罪名,你以为只凭你一张利口就能逃脱得了吗?”
就在此时,躲在一旁的痦子衙役突然指着温小筠衣服下摆大声叫道“姓温的衣服上都还沾着血,他就是杀人犯!”
众人一看,温小筠的衣摆上果然被溅上了些许血迹。
之前由于屋内光线比较暗,她衣服的颜色又是偏深一些的,一时间竟没人能发现。
杨洲狠狠一皱眉,挥手厉声命令道:“来人,将温小筠即刻拿下!”
从外面立刻奔进来两个捕快,凶神恶煞的直冲着温小筠奔来。
杨洲又对着那个痦子衙役补充了一句,“你去门外,将所有见过温小筠持刀追击仵作杨禾的人都叫进来。”
“小的这就去!”那痦子衙役赶紧站起身,扭头就朝着门口方向奔去。
鄞诺眼底寒光一闪,瞬间迈步伸手,一把薅住那衙役后脖领,用力往回一扥,便将死死抓住,“想跑?门都没有!”
杨洲脸色登时一沉,“鄞捕头,你连本官的命令都想要违抗了么?”
温小筠站前一步,挡在鄞诺面前,昂然直视典史杨洲,目光越发阴寒,“典史大人,鄞捕头与属下绝不敢违背您的命令。只是这衙役不指这点还好,指了这点,正显出了他破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