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笑起来特别喜庆,叫人看着就很舒服。
他显然认识猫耳朵,一开门就赶紧将两个人让了进去。
才走到院子里,猫耳朵就将驴车的缰绳递给了甘书,“老甘,鄞头儿说这驴车你后面用得到。俺还有事,先走了。”
甘书谨慎的看了看门口的小童,只看到他将门锁好了,才转向猫耳朵,压低声音紧张的说道:“耳朵兄,现在不比往常,进得城来,怕是就出不去了。滕县造反了,你不知道吗?”
猫耳朵点点头,“知道,不造反,还不会给你送这位姑娘过来呢。”
符云朗这才下得车来,好在猫耳朵给他准备了一件大大的灰色大氅,宽宽的帽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叫人认出来。
甘书明显也是个人精,即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猫耳朵这番架势,也大约明白了些事情的复杂性。
“总之现在的城里,一时乱过一时,一天乱过一天,你们行事千万要小心。什么都是假的,保住命才是真的。”猫耳朵说完,就要走。
“耳朵兄出城千万小心。”甘书还是不放心的追上前嘱咐了一句。
猫耳朵扭头咧嘴一笑,“放心吧,可没有几个人能抓住俺猫耳朵。你也别送,赶紧带着鄞头儿朋友进屋商量。”说完他再不迟疑,快步走出了院子。
甘书朝着猫耳朵的背影无声的挥了挥手。
将驴车缰绳交给小学徒后,甘书这才走回到符云朗近前,“姑娘莫怕,咱们跟鄞捕头都是过命的交情,信得过。”
符云朗嘴唇抽动了一下,心念一动。
鄞诺也说甘书是可信的人,而且之后自己的行动全赖甘书安排,鄞诺肯定会在信里说明自己的身份。与其之后尴尬被认出来,还不如现在抢先介绍。
“那,那个,我不是姑娘。”话一出口,符云朗却又觉得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