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宫,截胡无处不在。
毕竟后宫佳丽多,可帝王只一个,不截胡这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日子可怎么过啊?
“兴许是吧。”倾颜的手放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叩了叩。
要真是这样,倾颜觉得这位淑贵妃还算有点江湖道义。
小莲撇了撇嘴,“您是不知道,最近淑贵妃可招妃嫔们的嫉恨了。这一个月以来她到处截胡,竟是连温贵妃那都不放过。”
“后宫不止是妃嫔们背后议论淑贵妃,就是那些宫女太监们,说话都可难听了。”
“她们都怎么说的?”倾颜倒是很好奇。
“反正什么说法都有。”小莲替倾颜捏着肩,“有说淑贵妃吃相难看的。”
“有说淑贵妃恃宠而骄,说得好听是免了众人晨省,实则是无颜面对众妃嫔。”
“有说淑贵妃不将后宫任何人放在眼里,断绝与众人来往。”
“也有说淑贵妃不是说为了照顾三皇子,无心顾及其它,如今却有心思争宠。”
“对了!主子!”小莲似是想到了什么,“还有人居然说淑贵妃与您在后宫联手,不然怎的淑贵妃就是不截您的胡。”
秦姑姑:“这些人,就会瞎说,美人都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淑贵妃了,何来的联手?”
就连倾颜听了后,也觉得好笑。
她轻轻一笑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湖传闻以讹传讹,越传越假。
可人们只关心这个谣言是否有趣,是否符合口味。
消息是否属实,没几个人会在意的。
至于淑贵妃截胡一事,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倾颜觉得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撇开别的不说,淑贵妃冷美人的印象已经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
那张无欲无求的高级厌世脸,却成了后宫最爱争宠截胡的人,怎么想就怎么邪门!
“淑贵妃这些日子都躲在淑云殿没出来,不过,过几日便是她生辰了,她就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小莲道。
倾颜挑了挑眉,“既然过几日是淑贵妃生辰,你们替我挑些首饰,改日作为她的贺礼吧。”
柔妃只是个妃位,就在后宫办了生辰宴。
淑贵妃这个级别的,想来也是要办的。
淑贵妃的生辰比柔妃晚一个月,在十月份。
正如倾颜所猜想的那般,到了淑贵妃生辰前几日。
就有太监到各宫传话,说今年是淑贵妃诞下三皇子的第一个寿诞,得大办,就办在龙轩殿。
而这传话的太监,传的是龙轩殿的旨意。
一时间,后宫纷纷打翻了醋坛子。
柔妃过生辰,那是柔妃自个在柔梦殿操办的,属于自娱自乐。
可淑贵妃生辰,人家淑贵妃自个全程没吭声,当甩手掌柜。
因为人家自有皇帝陛下命人操办。
两厢一比较,柔妃无形之中就输了一节。
今年冷的比较快,到了淑贵妃生辰这一天,不过十月出头,京城就下了第一场大雪。
淑贵妃的生辰宴也是办在夜里。
此刻,倾颜正在内室里给自己套毛裤。
通俗点讲,就是秋裤!
小莲和秦姑姑见了,赶紧制止,“主子,您已经穿了两条裤子,不能再套了。”
秦姑姑也委婉地劝道:“是啊,今儿淑贵妃生辰,是皇上让人给办的,想来皇上一定会在场,后宫那些妃嫔指定打扮得花枝招展,您这一条两条三条地往身上套,这......这不太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