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他办事太墨迹,叫人备辇都要这么久。
可是,往常不都是这个流程和速度么?
紧接着,一行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往倾梨殿而去。
路上,嬴湛不似往常那般闲适地坐在辇上,一股王者风范。
而是目光看着倾梨殿方向,嘴上骂骂咧咧地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是没吃饭吗?抬个辇都抬不好,磨磨蹭蹭的!”
诸位抬辇的奴才:“......”
他们明明和以往抬辇的速度一样啊,为何皇上往日不觉得他们磨蹭,今日却嫌他们慢?
可不管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们只好加快了步伐。
然而辇上的皇帝还是不满意地催促,“再快点!别跟老牛拉破车似得!”
众人:“......”
这是辇,不是破车!
他们是人,不是老牛!
可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们不得不照做。
抬辇的奴才们只好使出浑身的劲儿,快步往倾梨殿走去。
片刻后,辇终于停在了倾梨殿外。
那群抬辇的奴才,个个都累得喘大气。
辇一落地,嬴湛就踩着小太监的背下辇,并大步流星地往院内走去。
“皇上驾到!”李忠的唱报声才出口,就受到了来自帝王的一记冷眼,好似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由于李忠唱了报,倾颜很快就带着奴才出来迎接了。
刚出院子,她就看到皇帝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看起来比往日要快,步子也迈得更大些。
而他身后的李忠气喘吁吁,累得跟哈巴狗似得。
倾颜与皇帝走近后,正准备福身行礼,一双温暖的大掌就握住了她的双手。
“爱妃如今有孕在身,便不许再行礼了。”
“......”倾颜抬眼看着男人,“臣妾哪就那般娇贵了。”
嬴湛眼底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女人,且看了好一会儿。
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还将视线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看了又看。
然后,他面上带着笑,转头扫了眼院子里的奴才,“倾嫔有喜,尔等伺候倾嫔有功,通通有赏!”
“谢皇上。”众奴才纷纷跪下行礼。
李忠也跪下,在那大喘气。
之前皇上在办公时,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他还以为皇上对于倾嫔有孕一事不甚在意。
可这一路从龙轩殿走来,通过皇上不断催促太监快点抬辇。
如今又是盯着倾嫔的肚子发愣,还心情大好的赏赐倾梨殿上下。
皇上哪里是不在意?
而是在意得很啊!
尤其和同住倾梨殿的柳贵人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毕竟,柳贵人诊出有孕当天,皇上可是瞧都没去瞧过。
嬴湛赏赐奴才时,手一直牵着倾颜的手,并不自觉地揉她的手心。
在感觉到倾颜的手微冷时,他的视线落在女人的纤纤玉手上,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的手未免也太冷了,”嬴湛一甩身上的披风,将女人裹在披风里,揽着女人的腰往堂间走,“如今天冷,雪地里又滑,往后你就不必出来迎朕了。”
倾颜躲在男人的披风里,那披风上还有他的体温,将她温暖地包裹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