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心顾及她的感受,就不会撵她走,与韩氏赴约了。
本来她昨日就是最后给他一次机会,他却那般伤她的心。
是以,哪怕他夜里到了她的正院,都没用了。
当然,她也知道夫妻不可能一直这般下去。
但起码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暂时没办法接受他。
尤其是她从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第一次理应是美好的,而不是在置气当中度过。
此刻,她只是想学小姑姑说的那般,驯一驯他,而不是永远不再理他。
要不是她在宫宴上同小姑姑和倾嫔学了许多,不然阿娘打小都是教她要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的。
听到女人的话,淮南王嘴角的笑容逐渐转变为冷笑。
这一刻,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被女人下逐客令,都是不会死皮赖脸留下的。
更何况像淮南王这样血性的男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面对女人也特别刚。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起身道:“既如此,王妃好生养着身子,昨日本王检查大公子的课业到深夜,便没留韩氏,今日正好去韩氏那坐坐。”
说完,男人并没有立马转身离开,而是站定在原地停顿了几息。
然而等到的却是女人更为疏离的声音:“韩小娘子与王爷感情甚好,妾身自愧不如,这便送送王爷。”
“王妃身子不适,就不必送了。”淮南王脸一寒,就带着奴才们离开正院,去了韩氏那。
当夜,淮南王宿在了韩氏那。
上官夕夕知道男人这是与她置气了。
但她并没有服软,也没有伤怀。
而是化悲愤为力量,成天在京城里买买买!
七月二十日下午,她带着丫鬟太监,在京城一家布行挑了几匹布,又量了身子做新衣裳。
完事后,她身边的丫鬟正准备付钱,就有个人抢先一步递了大额银票。
那人声音尖细地对小儿说:“小二,这位夫人的银子,我这边给付了。”
那小二立马收了银票,就开始找钱。
上官夕夕狐疑地转头一看,发现帮她付银子的居然是淮南王身边的贴身太监。
待她走出布行时,就见街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而马车旁负手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她的郎君淮南王!
男人身躯凛凛,胸脯横阔厚实。
虽三十有余,但是却英姿勃发。
男人四处顾望,似乎在等人。
边上的女子经过他身旁时,无不侧目看他,好似特别希望自个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
似乎知道夕夕出来了,男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朝夕夕看来。
不知怎的,上官夕夕觉得两人隔街相望的这一刻,他身上有种致命的魅力吸引着她。
让她觉得此刻的他很有气度,尤其是他沉默却专注着看他时,有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概。
只是...他怎么在这???
夕夕一直以为她要被他冷上好一阵子的。
不曾想,不过短短几日,他就来找她了。
到底是夫妻,虽两人都有些许置气,但他都找上门来了,还让人给她付了银子,又在街口等她,夕夕不打声招呼都过意不去。
她抬脚朝男人走去,“王爷。”
淮南王嗓音磁性的“嗯”了一声。
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她身后大包小包的几个奴才身上,“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