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才人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妃嫔,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只是为了彰显她们作为贵嫔和嫔位妃嫔的尊贵权利吗?
瞧着宋才人抹泪的样子,倾颜问:“去年我搬离倾梨殿时,不是同你说了,没事可以来惜颜殿同本宫叙旧。可你都被她们欺负成这个样子,怎的也不来找我?”
自打搬离倾梨殿后,倾颜自个的日子也不好过,被禁足了两月。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在绝境中反击,也就没怎么关注到宋才人。
要不是今日看到馨贵嫔把宋才人当丫鬟使,她都不知道馨贵嫔和纯嫔双双欺压宋才人。
“打从您离开倾梨殿后,您自个在后宫都是如履薄冰,嫔妾位份低,帮不了您也就算了,怎能拿这种事情让您烦心。”宋才人如实回。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倾颜兴许要怀疑真实性。
可这话是宋才人嘴里说出来的,倾颜还是相信宋才人的。
她曾经到底和宋才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分了解宋才人的性子。
宋才人是个安分守己的妃嫔,在后宫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
倒也不是宋才人不想争抢,而是宋才人十分清楚自个的位置,心知抢不过那些妃嫔。
宋才人也是个自卑的人,这种自卑不止是在后宫妃嫔面前,在皇帝面前也是这样。
怕自己不够重要,从不会多说话出风头,几乎不开口要求什么。
也从不参与后宫的拉帮结派,不捧高踩低。
这样的人,无疑是拎得清的。
思及此,倾颜心中有些感慨。
即便像宋才人这样最低位份、不如何争宠的妃嫔,都没办法在后宫当一条安逸的咸鱼。
就在这时,小桂子从外边进来向倾颜禀报,“娘娘,曹御医来了。”
“好,你把她请进来吧。”倾颜吩咐了小桂子,而后转头嘱咐宋才人,“你且回去吧,找个机会,我看能不能把你调到静妃的寝宫。”
倾颜的寝宫,皇帝已经明令禁止不让旁人入住。
但静妃的寝宫,横竖是要住进别的妃嫔。
若是可以的话,倒不如让宋才人住进静月殿,总比那些搞事的新人妃嫔住进去要好。
这样一来,宋才人也能从馨贵嫔和纯嫔的魔窟中逃离。
加之宋才人和静妃都是个好的,同住一个寝宫,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宋才人听见倾颜的话,眼睛里有激动,有感动,还有动容。
她走到中间,朝倾颜行了跪礼,“甭管娘娘能否将嫔妾调离倾梨殿,嫔妾心中都感谢娘娘,先在此谢过了。”
说完,宋才人知道倾颜与曹御医有要事相谈,就离开了惜颜殿。
待宋才人离开后,曹御医就进殿了。
小莲给曹御医看了茶,倾颜直接问曹御医,“昨晚馨贵嫔说是身体不适,你可知她是真不适,还是假不适?”
此话一出,曹御医就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您快甭提这事儿了,这馨贵嫔啊,仗着怀了皇嗣,成天不是说这里不适,就是那里不适,一天不知要召几次太医。”
“可我们派人去给她诊脉,她那胎位稳得很,一点毛病都没有,无非就是无病呻-吟罢了,想博皇上宠爱呗。”
“就拿昨晚来说,她说身子不适,叫人请了太医过去瞧,还让人去皇上的龙轩殿传话,结果太医匆匆忙忙赶到倾梨殿,什么事儿都没有。”
倾颜怀疑过馨贵嫔是为了截胡而谎报身子不适。
但她又觉得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把一个女人想的那么坏。
如今听了曹御医的话,便更加确定馨贵嫔没有生病。
顶多就是孕期有点不适,以此作为争宠截胡的借口罢了。
紧接着,倾颜又问了曹御医一些关于馨贵嫔的事情。
还问了倾医阁近来的情况,曹御医就退下了。
待曹御医退下后,倾颜抬头看着外面的烈阳,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馨贵嫔是吧,本宫本来不想对付你的。
可你要是没事瞎截胡的话,那就别怪本宫给你添堵了。
由于静妃还在禁足当中,倾颜写信与静妃商量宋才人入住静月殿一事。
静妃很快就答应了,还说既然倾颜觉得宋才人好,那宋才人就一定是好的。
又说正愁院子里没个知心的人说话。
倾颜和静妃通气了后,只管等着皇帝来她这,她找个时机同皇帝开口,再让馨贵嫔添添堵。
其余时间,她玩起了调香。
倾颜没调过香,她只研究过怎么调药。
所以,她从美颜坊请了个专业的调香嬷嬷教她。
三月初的一个夜晚,倾颜沐浴焚香后,就在内室调香。
最近她调出了几种好闻的香粉。
这里没有什么香精,也没有防腐剂,要是制作成香水的话,不容易保质。
所以都是用天然香料研制而成的香粉。
就在她调香时,忽闻外头传来太监的唱报声:“皇上驾到!”
倾颜一听,就出去迎接了。
到了院子,只见皇帝负手站定在院子里。
倾颜上前,盈盈福身行礼,“臣妾恭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