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皇帝道:“皇上,定是有人嫉妒臣妾,所以设计陷害臣妾,她们不止是针对臣妾,也是针对臣妾肚里的皇嗣。”
说到这,她还用手抚摸着肚子。
这是在利用肚里的皇嗣,向皇帝求情。
最后,她还怒视着倾颜和章美人,开始像疯狗般咬人,“说不定,是倾妃因为臣妾截过她的胡,就一直对臣妾怀恨在心。”
“不然就是章美人,她和臣妾一样有孕在身,想要谋害臣妾。”
“虎毒不食子,若连自己小孩都下如此重手,岂不是冷血动物?”对于馨贵嫔毫无逻辑的话语,倾颜冷冷道:“在这后宫,虽免不了宫斗,但本宫从不拿小孩作为宫斗的筹码,也从不算计皇嗣,甭管是别人的小孩,还是我自个的。”
“所以,我劝馨贵嫔还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与其这般,倒不如爽快点,早点认了吧。”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倾颜为人如何,这些年在后宫都是有口皆碑的。
众人听了倾颜的话,觉得倾颜说得在理。
不少妃嫔细细一想,这几年来,倾妃虽不是好惹的,但人家确实没有对后宫的皇嗣下手。
这样的人,连别人的孩子都不下手,又如何忍心对亲身骨肉下手?
就算是下手了,那也是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可公主都病得那般严重,绝不可能是倾妃所为。
章美人无缘无故被拉进这趟浑水,也赶紧站起来表态,“皇上,嫔妾和馨贵嫔无冤无仇,没道理要害她呀。”
嬴湛扫了眼章美人的肚子,冲着章美人摆摆手,示意章美人坐下。
继而看着馨贵嫔,冷冷道:“既然馨贵嫔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那就更应该让大理寺的人好好说清楚了。”
馨贵嫔:“......”
与其说是好好说清楚,不如说是把证据都摆上来,让她乖乖认罪。
大理寺卿从下属手中取了一张画押,“皇上,这是宫女指认馨贵嫔的画押,上面清楚写着她与馨贵嫔之间的交易,时间,地点。”
说着,他还指了指下属端着的托盘,“而这托盘上的小瓷瓶,装着的便是黄沙蔓身。”
语音刚落,原本还求情的馨贵嫔身子一软,差点就跪不住了。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说什么她都跑不掉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宫女。
这个小贱人,当时说好了事成后要毁灭证据的。
结果呢,居然留了一手,想死也不要拉她一起啊!
宫女被馨贵嫔瞪了一眼,有些怯怯的。
她担心馨贵嫔会杀人灭口,确实想过要留一手保命。
或者用来威胁馨贵嫔,要是馨贵嫔不肯安排她提前出宫嫁人,她就和馨贵嫔闹个鱼死网破。
谁知道,当时她照常在乳媪水壶下毒后,倾妃就毫无预兆的让人封锁了惜颜殿,直接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接着没多久,大理寺的人也开始查起来了。
要是倾妃事先有点苗头,她兴许还能赶在搜查前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