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
届时皇上亲征回来,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听到珍贵妃的话,倾颜可算是明白了。
原来珍贵妃落胎了,还认为是她害的,所以就找上门来了。
她看着珍贵妃的眼睛,坦然道:“我不管你为何认为是我,但我得告诉你,我没有害你,更没有害得你落胎。”
珍贵妃:“是啊,每个恶毒的罪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所做的坏事。”
倾颜听珍贵妃的意思,这是认定事情是她干的了。
她牵了牵唇,淡淡道:“珍贵妃,我在宫中多年,从不谋害皇嗣,这一点,你可以去问别人。”
珍贵妃:“那是在你没遇到对手之前,你不屑于害她们,现在你输给了我,你不甘心,不服气,见我抢走了你的贵妃之位,所以你就私底下恶毒的谋害我!”
“不是......”倾颜不耐烦地蹙眉,“你是如何认定此事是我所为?可有证据?”
珍贵妃:“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今后宫都在传此事是你所为,你不承认也得认!”
“如此说来,那就是没有证据咯?”倾颜一脸冷漠,“珍贵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谋害皇嗣这样大的罪名,你无凭无据就跑来山庄污蔑我,恐怕不妥吧?”
珍贵妃:“你别以为......”
倾颜:“我奉劝你有时间在这污蔑我,不如去把真正害你的人揪出来。”
“嘭!”珍贵妃一拍桌几起身,右手十指指尖指着倾颜,“你......”
倾颜昂着下巴看向珍贵妃,“你什么你?来人,送客!”
这时,一名御林军对珍贵妃道:“珍贵妃娘娘,您的话该是说得差不多了吧?还请您赶紧回宫吧。”
珍贵妃怒瞪着倾颜,好似与倾颜有深仇大恨,“你等着,等本宫找到证据,你就死定了!不!是不得好死!!!”
倾颜一点都不怕事,“我拭目以待,届时希望你别被打脸。”
“哼!”珍贵妃冷哼一声,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待珍贵妃离开后,小莲怀疑道:“娘娘,这珍贵妃会不会是故意小产,然后栽赃到您身上啊?”
“那倒不会。”倾颜肯定地道:“珍贵妃视皇上为一切,自然也看重皇嗣,又怎会舍得拿亲骨肉作为宫斗的筹码,想来是被宫中哪个恶毒之人陷害了吧。”
夜里发生一段这样的插曲,时候也不早了。
倾颜更衣洗漱后,就躺下歇息了。
自打有孕后,她特别嗜睡,几乎倒床就睡,还睡得特别沉。
有时候明明都睡到自然醒了,可就是不愿起来,整个人浑身乏力的感觉。
守夜的小莲就在屋里打地铺睡觉。
睡梦中,倾颜突然觉得有点热。
按理说,屋里的香炉虽然燃着炭火,但也只是达到保暖的作用,不会如此热的。
尤其是半夜,炭火添得没那么勤快,那就更加不会热了。
最后,倾颜直接被热醒了。
睁开眼,眼前全是红光,耳旁传来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尤其是屋顶的屋瓦,发出“嘣嘣嘣”的爆破声。
“娘娘......”倾颜听见小莲在喊她。
坐起身子一看,小莲睡眼惺忪,显然也是刚醒来。
而她和小莲,连同整个屋子都置身于火海之中。
空气中,带着浓烟和灼热的感觉。
“咳咳咳......”倾颜被烟呛得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她抬脚穿着鞋子下床,朝小莲走去,“走,咱们想办法出去!”
“嘭!”结果倾颜才走下床,一根手臂粗的木桩就从屋顶掉落,砸在倾颜和小莲面前。
确切地说,是横档在她们二人之间。
且火势凶猛,燃了一丈高。
见状,倾颜只好先站在原地不动。
她环顾四周一圈,看看哪里能通向出口。
然而这大火是在她们睡着时燃烧的。
现在等到她们醒来,已然是火势凶猛。
所见之处,几乎全是火红的火焰。
环顾一圈,倾颜盯着床尾的那桶水。
冬天天气干燥,有时候早上起来嗓子疼。
所以,倾颜夜里有让奴才在床尾不远处放了一桶水,用来加湿的。
倾颜走到那桶水前。
先是将床头的毛巾和手帕扔进桶里,又将毛巾和手帕取出。
紧接着,倾颜提着这桶水走到小莲对面,对着小莲就泼了半桶多的水。
然后,她将剩下的半桶水浇在了自个身上。
又把湿毛巾递给了小莲,“你用这湿毛巾捂住口鼻,咱们从后门出去!”
说话间,她自个已经用湿手帕捂住了口鼻。
做好措施后,倾颜从另一边侧面绕到小莲跟前。
主仆俩手挽着手,朝着内室的后门走去。
她们得小心脚下有燃烧着的木头。
得小心头顶会不会掉木桩。
关键整个屋子就跟火炉似得,灼热得令人烦躁。
火焰席卷而成的浪潮,朝她们二人袭来。
空气中的烟雾越来越浓,哪怕她们用湿布捂住了口鼻,眼睛也被熏得快睁不开来。
眼前的视线也因为烟雾变得模糊。
当她们快走到门口时,屋顶突然掉了几块木板下来。
这时,整个房屋都在颤抖、震动、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