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怔吓,腰脊一挺,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么多年来,闻宴名义上是她的师兄,但实质上是她的严师。她白锦玉在翠渚怎么横行胡闹,但是一碰到闻宴总是会陪十二分的小心。
“厌厌,你**是皇亲国戚,你这样是要被清出门籍的!”闻宴站起来,沉声晓以利害她。
白锦玉眼睛与他对视,眼神空洞。闻宴补充道:“清出门籍是何意,你可知否?!”
白锦玉想了想,讷讷地点头。
闻宴道:“那你还去?”
“嗯!”白锦玉声音不大,却很干脆。
闻宴静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就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白锦玉轻轻咽了咽喉咙,道:“闻宴,你应当懂我,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明日我就打算和师娘正式提去长安的事了,你也来吧,我会给你们解释!”
“决定了就不会改变?”闻宴有些不可置信,随即道:“这是什么混话!”
白锦玉低了低头,轻轻咳了两声。
忽然脚边一软,是阿黄误以为她轻咳的两声是在唤它,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它先是黏糊地在二人的脚边蹭来又蹭去,见没人理它,之后索性躺在了闻宴的脚边,把头枕在了闻宴的脚背上。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画面,阿黄的出现,当即使白锦玉和闻宴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散而空,二人一起看着闻宴脚背上的那只小嗲精,愣了半晌,最后都有些憋笑。
“闻宴,”白锦玉声音放柔道:“我保证,不会被清出师门的。”
闻宴侧过脸,看着她。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阿黄吧,”白锦玉一双杏眼凝注着闻宴,抿了抿唇,讨好地笑了一下道:“要不,我让它叫你爹!”
前面的话没什么,听到这最后半句,闻宴的脸顿时就黑了!
他瞪着白锦玉,傻了半天,暴叱道:“白锦玉!人和狗怎可父子相称?!”
白锦玉一听,满头冷汗,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闻宴是什么人?轻世傲物、目空一切、睥睨物表......让只狗称他为爹,白锦玉眼冒金星。
不管阿黄多可爱,这个玩笑别人开得,闻宴是万万开不得的!
“啊呵呵,呵呵......”白锦玉当即没法面对,弯身抄起稀里糊涂的阿黄,连连倒退着出去:“我错了我错了当我没说,走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就退到了门边,转身拔腿就跑。
第二日,白锦玉正式找了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