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锦玉一手指着木匠,气不打一处来,最后抓着凤辰道:“我们不买了!真是没见过这样不会做生意的!我们走,去别家看看,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卖这个。”
然而却推不动,一小会儿,她识相地收回手,嘴里哼哼唧唧:“夫君……”
“我就买这个,梅和鹤都给我,一共多少?”凤辰温声对木匠说,就像刚才白锦玉和木匠的争吵他一点也没有听到。
木匠子护着手里的东西避开白锦玉三尺,像是私下交易似的把手里的木雕刻件递给凤辰:“五十钱。”
凤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找了一粒碎银子给他:“不必找了!”
木匠如遇知己般笑得温暖,一回头瞥见白锦玉脸色不佳。
木匠冷哼一声:“别夫君夫君的喊得亲热,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郎君根本就不喜欢你。我真是为这位郎君感到心体不快,他这样标致知礼的人,怎么就配了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凤辰眼皮一掀,木匠当即感到一束烈焰朝自己灼来,吓得他赶紧攥紧银子收了口。然而白锦玉并未看到这幕,听到木匠说她是蛮不讲理的泼妇,当即火大道:“你说谁是泼妇?你再说一遍!”
木匠嚅嚅含糊道:“谁觉得自己是就是。”
白锦玉感觉半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去:“你这是公然挑拨他人夫妻和睦,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话刚起了个头,却见身旁人影一动,凤辰已经走了。
白锦玉赶紧丢下与木匠的理论,提着步子跟着了上去:“夫君你等等我嘛!”
凤辰在前面走,白锦玉在后面追,白锦玉一路“夫君你等等我嘛”、“奴家真的走不动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一跑一追,一直到他们半路遇见来接迎凤辰的县令才停下。准确的说是撞见县令的那一刻,白锦玉就闪躲了起来,毕竟县令因为搞“冤魂附体”和她打过交道,见了不太好,故而之后她只能远远地尾随凤辰,一直看他在县令的陪同下进了驿馆。
凤辰和县令一边说话一边跨进了驿馆的大门,刚一进门,一个陪同的衙役就压低声音向县令禀报:“大人,属下发现刚才一路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大人与殿下身后!”
县令立即神色一紧:“人在何处?”
衙役道:“还在后面,大人要不要属下……”
“不必。”凤辰突然出声阻止了衙役的话,缓了缓,道:“不理她即可。”
县令和衙役都不知其意地看着凤辰。
凤辰道:“不要有任何动作,随她去吧!”
县官似有所悟地小心问道:“殿下是不是知道来者何人?”
凤辰被问住,没有说话,回过来脸上露出一个“你不该问这个问题”的神色。县令立刻意会地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官一定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