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唱衰搞得叶棠心里也有些动摇,她顿时明白为什么钱校长头发那么少了,管理一所高中不比管理一家企业轻松。
她一转头,看到骆幸川还在那儿笑。她有些气恼,以为骆幸川是笑话自己,她问他,“你笑的这么开心,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对上她的眼睛,骆幸川脸上的笑意更浓,“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觉得你的想法就很好,田老师和砚南已经就老师和学生的角度各自发表了观点,执行起来可能是有点难度,不过也是可以解决的。”
在学校,骆幸川没有称呼岑砚南“南哥”,岑砚南松了口气,明明大家都叫他“南哥”,可从骆幸川口中听这两个字,他浑身别扭。
“怎么解决?”他问骆幸川。
“无论在哪个时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可以激发人的潜力,也可以让人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比如冬天最冷的时候早晨六点起床,来学校上早自习,比如牺牲节假日的时间,来学校补课。”
田文以为骆幸川是指设立奖学金之类的奖励机制,摇头道,“我...我们学校不...不像一中,上...上面几...几乎没有拨...拨款,也没...没额...额外收...收入,没...没有什...什么钱。”
骆幸川莞尔笑道,“学校没钱,不要紧,我有钱。”
田文、叶棠、岑砚南:“.......”
“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全勤奖,每个月各项考勤都达标的学生,奖励1000元。”
“你疯了,我们学校三个年级一共有一千多个学生,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拿到全勤奖,那么你每个月的支出至少得有100万!”
岑砚南话才说完,骆幸川就疑惑的问他,“100万很多吗?”
岑砚南:“......”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的新闻,骆幸川大手一挥,向慈善组织捐赠过2000万,100万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我想1000元对没有任何收入的高中生而言,还是有点诱惑力的吧,”骆幸川说道,“如此一来,大家应该都愿意遵守纪律规则了。”
何止是学生,田文换位思考,如果学校给每位老师多发1000块工资,大家的工作干劲都不一样。
骆幸川继续说,“习惯成自然,连续进行几个月的奖金激励,等大家养成习惯后,即使没有奖金,他们也会按照新的时间表上课,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懒散怠慢。”
田文承认,骆幸川的主意是不错,
但学校凭什么让一个学生破费,承担如此大的支出?
骆幸川又不欠他们钱!
仿佛看出田文心中所想,骆幸川笑道,“这个全勤奖就当做我转学过来,给八十七中的见面礼。”
田文惶恐,有钱人家的儿子都这么壕爽慷慨吗?
学生向老师校长送礼的现象屡见不鲜,但谁刚来就直接送100万的?
叶棠没有说话,她望着骆幸川,她发现这孩子最近做出的这些不可思议行为,其实并不难以理解,仔细回想,他好像都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在考虑问题,他变傻了?她却觉得她变得更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