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菊花咳了两声，“就是我找俞习娟给我家孩子做衣裳，不是这里破个洞就是那里破个洞，你说气人不气人，我看她就是成心的。”
俞习娟脸色骤变，“菊花嫂子，我真没有成心，给你衣服的时候我也是再三检查过……”
黄菊花强横道：“你笨手笨脚的弄坏衣裳还抵赖？难不成是我故意赖你？”
俞习娟眼眶一红，“没，没……”
“没啥没，衣服裤子做成这样，你赶紧给我补补，这次我就不跟计较，但工钱你也别要了，这么个破手艺还敢忽悠人做生意，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
黄菊花是个欺软怕硬的，在沈柠面前大气不敢喘，可是对着俞习娟就是一顿狗喷，那架势就是个地主婆来收租似的。
俞习娟给骂得脸色咋红咋白，只是讷讷地嘀咕了一句，“上回你也这样，总不给钱，你让我咋活？”
“我家衣服不用钱买不用布票换啊？啊？少在老娘们装穷哭死的，你那副哭丧脸给老娘收起来，看了就心烦！”黄菊花叱骂道。
俞习娟咬着嘴唇，眼泪默默掉了下来。
小茹上去握住俞习娟的手，眼泪也忍不住盈满了眼眶。
她愤怒地瞪着欺负人的黄菊花，这个婶婶太坏了！
沈柠拿过黄菊花手里的裤子，稍微瞄了几眼，也就破了一个小洞，“我说黄菊花，你是没手还是没眼，就这么破了个小洞你就跑人家家里喊打喊杀来，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就是来碰瓷儿来了，想干啥？你以为你是地主家的婆子，耀武扬威能耐了是不是？”
沈柠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全程语调都很平缓，却又冷又凉，尤其那眼神，总带着扎人的刺。
黄菊花心里打鼓，“主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