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完全不知道,她在睡着之前还是“社会性死亡”的艺人,但是在之后,整个颠倒。
她一直睡得不是很踏实,脑海里光怪陆离的坐着各种梦。有些片段是和妈妈一起,西西里阳光灿烂。再然后是妈妈晕倒在地,她跑过去看,地上全是碎玻璃片,妈妈头上全是血。再镜头一转,流血的变成了陈泛的脑袋。然后她拿着碎玻璃,冷锐坚定的刺向暴徒,一下,两下。
鲜血喷涌,她的世界是一片血红。
她看到看台下面的人从一片叫好变成了一片静默,再到尖叫。她在舞台上,冷静的看着倒在她面前的人。再一转,舞台又变成了话剧的舞台,高光下,下面影影绰绰的观众的目光,像是隐藏在山林里不怀好意的狼。
而她孤独的站在舞台上,手握玻璃刀,丝毫不惧。
——不,好像也不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在舞台上的。似乎感觉有个人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关注她。
话剧还在出演,她按部就班的回头,果然,身后虽然一片漆黑,但有一束光,有一个人在光下温柔的对她笑。
这个笑容她熟悉,是薄言。
薄言!
夏思雨醒了。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变黑。她脑袋还有点胀痛。这些天,她其实睡得都不太好。毕竟她拿了玻璃片刺了人,而且那人一直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她那两下,一下刺中了他的肝脏,另一下刺中了他的肺。血流的太多,尤其是刺中肺部,他这个人已经基本废了,以后不能再做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