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听着沈约叙说昨晚的事情,如同亲眼目睹般,内心极为愤怒!
只有在场的人才会对所有的事情这般清楚。
沈约没有在场!
事实就是——童欣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沈约!
这简直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
甄金想到这里,恨不得掐死“叶宣儿”!
他上前一步,却退后了两步,因为沈约已经拦在他的面前。
“叶宣儿”握着拳头,仍旧一言不发。
“甄先生,我还没有说完呢。”
沈约微笑道:“我难得有兴致多说几句,你作为唯一的听众,总要捧场的。”
甄金恨恨的望着沈约,“你还要说什么?贱女人已经和你说了全部,你还要说什么?”
沈约摇头道:“你错了,童欣的记忆从未和我说过2210房间内发生的事情,是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我?我……怎么可能?”甄金难以置信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
沈约轻松道:“罪犯总以为自己作案的手段天衣无缝,事实上太阳底下已无新鲜事。你看起来光鲜,但你的举动实际上漏洞百出。你的第一个漏洞就是,你不该穿眼前这套西服,这是童欣买给你的。昨晚你没穿,今早你穿着这套西服来见‘叶宣儿’,我就觉得你是个渣男!”
甄金很想问句为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道理很简单。”
沈约倒不介意多说两句,“当一个男人期待用什么往昔的回忆挽回某些事情的时候,他在感情的处理上已经大错特错。男人多是懒惰的,本性从不浪漫,当一个男人用鲜花、礼物开始弥补女人的时候,那有很大概率就是他做错了事情。你知道做了错事,因此你才穿了童欣给你买的西服,你太过刻意,反倒容易让人看出问题。”
甄金忍不住摸摸西装上衣口袋绣着的那个许愿绳。
“你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让人杀了童欣,当你知道‘叶宣儿’有了童欣的记忆,又试图回归自己的计划,这是你的第二处错误。”
沈约目光敏锐道:“一个男人做事,不应该这么反复无常。你太着紧童欣的事情,这才收买了贺家的女佣,那女佣又太着急向你讨赏,在我们离去的时候,着急给你打电话,偏巧又被我看到了。”
高洁蓦地想起——在离开贺家的时候,沈约一直看着倒后镜,原来是看着那女佣的举动。
“你有点小聪明,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案发现场,这才联合黑夜埋伏我们。”
沈约微微点头道:“可你恐怕没有想到一点,我去那里,就是在等你出手!”
高洁怔住。
“做贼的人,往往是心虚的。”
沈约盯着甄金,“我只要带着‘叶宣儿’在身边,无论‘叶宣儿’说还是不说,你这种男人一定会疑神疑鬼,一定会主动出手的,因为你知道‘叶宣儿’掌握着你的罪证,叶宣儿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你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你从不信别人,哪怕那是最爱你的女人!”
甄金嘴角抽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