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眼下,希伯联合国的25人大队,平均灵力值仅有1946点,比东华国低了足足100点还不止——外行看来,或许这无非就是每个人在比赛里能多使用一两次技能的机会,可真要上了战场,就可就是要命的!更不用说,对天分高的猎魔师而言,哪怕灵力值差距只有1点,这点微乎其微的差距,都既有可能成为决定性的胜负手。
两支队伍分别在11月20日和11月21日亮相。
耿江岳通宵熬夜看完东华国的国家队亮相仪式,因为东华国某倒霉娃子临时得了阑尾炎,被送去做了手术,所以壮壮小朋友惊险入选。
说起来,壮壮算是耿江岳认识的那么多同龄人当中,混得最好的了……
排骨没文化,小白混日子,王琪没了小驹驹,也不知是死是活……
其他人,篮子、柿子、栗子、熊猫都比耿江岳大好多,李太虎也比耿江岳大了快一轮,朱星峰、王神机这些人,论年纪,更是长辈了。而仔细说起来,真正应该跟耿江岳算同辈人的小屁孩刘嘉,今年居然才小学刚毕业,正在上初中,而咩咩比刘嘉还小一岁。
这么这么一算,除了壮壮还算混得挺好,剩下也就只有安安还能跟得上自己的步子。
明年一毕业,安安那么高的分数,铁定是要保研的。
耿江岳已经打定主意,要动用一点特权,把媳妇儿也带到天京大学去。
全球各国的队伍依次露面后,耿江岳就开始数着日子盼开春。
11月月底,南城在建的几幢超级大楼,陆续收工,进入室内装修阶段。
端木翔整天带着人进去监工,坐在他的那个位置上,他比急着想住进去的那些北城拆迁户还着急——这些从北城搬进来的拆迁户,这段时间是被统一安排在了北区的筒子楼里,虽然南城有防护墙,很大程度上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可因为今年海狮城能源不足,取消了城区内部的供暖,所以这些住临时筒子楼的人,日子过得并不舒服。
晚上接近零度的气温,让不少人都得了感冒,而由于这些人所持有的市民卡都是以往三级市民的系统,无法在南城内通用,所以就医困难,稍微多拖上两三天,感冒就分分钟变成肺炎,互相传染起来,又是城市公共卫生危机,搞得端木翔焦头烂额。
“不能先把其他楼里的药匀出来吗?”
11月30日一大早,端木翔满心烦躁地刚从新28号楼里出来,就被刚被任命为公共卫生事务的负责人瞿佳拉住,瞿佳汇报完情况后,自然紧接着就是伸手管端木翔要办法。
然而端木翔能有个毛线办法,满脑子只剩下拆东墙补西墙,满脸上火道:“其他楼里的人,就这么难说话吗?这么点药都不给?”
“不是难说话、好说话的事情啊……”瞿佳也满脸无奈,“现在大冬天的,谁都知道感冒、肺炎是要命的,本来每幢楼的药物就是计划分配,他们怎么可能同意把药拿出去给别人用?”
“那东一区的人呢?”
“东一区就更别提了啊。”瞿佳叹着气道,“那些药早就从仓库里被拿出来,分到每个人家里头了,总不能挨家挨户上去敲门管人要吧?就算要,从哪幢楼开始要?
我昨天刚试了下他们的反应,哎哟我草,别提了,你跟他们将奉献,人家跟你讲《物权法》,都特么不在一个频道上……
端木主任,我反正是办法用尽了,去东华国讨了一点,也快用完了,他们自己也还得留点东西以防万一。三哥部队那边,那是想都别想,他们估计自己都不够用。我这边财政预算也不够了,想买现成的也买不起,买得起也运不过来。你就说,这事儿还能怎么着吧?”
端木翔听得想吐。
一旁的端木栗犹豫着建议道:“要不找耿宗师帮下忙?”
端木翔看看瞿佳。
瞿佳道:“看我干嘛,我和他又不熟。再说我拿什么找人帮忙啊?这么动不动就伸手管人家要这要那,全市两百万人靠向他一个人讨饭过日子,像话吗?国际上那么骂他,咱们市政厅一句话都不敢替他说,还有脸找他吗?”
端木翔被瞿佳说得好生没脸。
市政厅一行人,在天寒地冻中一筹莫展地沉默着,匆匆往暖气供应不限量的东一区赶。走过北二区的10号楼,正走到东一区大门跟前,前方忽然间,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喊声。
端木翔一行人定睛一看,只见起码两三千人,浩浩荡荡地从东一区的大门内,汹涌而出。
手里举着废旧纸板制作的简易牌子,正在高声抗议。
领头一个人,满脸激昂,喊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绽出来,他喊一句,身后的数千人跟喊一句,呼喊声,甚至盖过了工地的噪音。
“海狮城市政厅不作为!”
“海狮城市政厅不作为!!”
“还我海狮城国家队!”
“还我海狮城国家队!!”
“还我海狮城全城供暖!”
“还我海狮城全程供暖!!”
“还我海狮城狂欢月!”
“还我海狮城狂欢月!!”
“端木翔下台!”
“端木翔下台!!”
“耿江岳滚出海狮城!”
“耿江岳滚出海狮城!!!”
端木翔看着那庞大的游行队伍滚滚走来,不觉间,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