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云公子:“?”
神特么的刘奶奶刘爷爷!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难怪最近天天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
别人是听到喜鹊叫,图吉利。
到他们这边怎么就成瘟丧鸟报喜了?这是算报喜还是算报丧?
倚云公子脸黑,默默离开晋安一丈远,一副我不认识他,不要带上我的样子,我也不是啥刘奶奶。
看着自己遭到嫌弃,晋安心头那个委屈找谁说去。
“艾伊***、本尼,他说的都是真的?”晋安还有些不死心。
两人都是笑呵呵点头,都说是真的,他们这两天还在纳闷呢,为什么这姑迟国不死鸟刚消停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发病不停念绕口令,原来是受惊,知道晋安道长你平安回归了。
晋安脸黑如锅底,太阳穴突突跳,神特么的受惊和一发病就念绕口令。
倚云公子此时眸子笑如弯月,揶揄笑看着晋安:“晋安道长这一路上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们,当初你对那些姑迟国不死鸟到底做了什么,教了什么绕口令,能把姑迟国不死鸟逼疯成那样?”
晋安矢口否认:“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否认三连击。
晋安:“姑迟国的人本身就是疯疯癫癫不正常,一个个全是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想出灵魂夺舍到一头鸟上,妄图效仿不死凤凰,长生不死。”
倚云公子依旧揶揄打趣晋安:“我和奇伯也经过姑迟国,也见过那些不死鸟,我怎么不知道姑迟国不死鸟还会念绕口令?”
晋安很认真的沉吟脸:“你真想知道?”
看着晋安的假认真脸,倚云公子眉梢向上一挑,那张唇红齿白,吐气如兰的朱樱小嘴,咬牙切齿道:“你这次要是再忽悠我,信不信我一剑砍掉你舌头,然后把你舌头接到姑迟国不死鸟上,让你说一辈子绕口令。”
镪!
倚云公子拔剑出鞘,寒光闪闪,不是在开玩笑,是来真的。
呃。
晋安摸摸鼻子。
“艾伊***,这佛堂这么干净,看来你们每天都有打扫,有心了,好久没看到班典上师和乌图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佛堂里的班典上师和小沙弥乌图克。”晋安借口遁走。
奇伯乐呵呵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
自家公子藏着太多心事,也只有在晋安道长面前,才会放下心事,彻底放松下来,有说有笑。
真好。
真希望公子能永远这么快乐。
不再有那么多心事。
......
这么多天不见,晋安确实是有些想念班典上师和小沙弥乌图克了,而且他也明白,他们这些人为什么在佛国里一直平安无事,一是过来上香祭拜,二是过来报一声平安。
佛堂里干干净净,连他们亲手塑造的班典上师、乌图克几人的泥胎佛像,都擦得一尘不染,说明艾伊***几人也确实是真的有心了,打心里敬重班典上师这位高僧,心疼发生在乌图克、阿旺仁次、嘎鲁三人身上的遭遇。
“晋安道长,你们一去不死神国这么多天,可担心死我们了,我们日日夜夜都在班典上师前祈祷你们能安全回来...晋安道长不死神国长什么样子,你跟我们说说吧。”
“对对,我们都想知道不死神国长什么样子,以后出去了也能够跟人吹一辈子牛,说我阿合奇跟着晋安道长你见过传说中的不死神国。”
“不死神国里真的有遍地黄金,有长生河,长生天吗?”
艾伊***三人心头痒痒,早就想知道晋安他们进入不死神国后都发生了哪些事,催晋安讲讲不死神国。
于是,晋安席地而坐,在班典上师、乌图克几尊佛像的微笑注视下,详细说起不死神国的经历。
......
......
晋安在佛堂里一住就是三天。
佛堂不止是小沙弥乌图克眼里能遮风挡雨的家,在晋安眼里,这里同样是佛国甚至沙漠深处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在这三天,彻底放松下心神的他,把不死神国这些天的遭遇,重新捋一遍头绪,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地方遗漏。
同时也是弥补心神与神魂的缺漏。
这么多天的不停奔波,时刻都在生死间挣扎,心神多多少少有些蒙尘,而修复心神与神魂的最好办法,就是日夜观摩五雷斩邪符上的纯阳神道,和观摩六丁六甲符上的阳神阴神来滋养精魄了。
而有空闲的时候,也会对着几尊泥胎佛像说说话,说些外面的情况,人道并非全是污秽与罪恶,外面的世界还是好人最多,恶人终归只是一小撮人。
这天晚上,晋安过来朝班典上师、乌图克几人道别,明天他就要离开了,此次一去,他将要前往昆仑山脉寻找老道士下落,下次再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班典上师、小乌图克,还有阿旺仁次、嘎鲁,此次一别,下次再相见不知什么时候了,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道别总是被万千愁绪满存,流水匆匆,岁月匆匆,唯有支情永存心中。”
仿佛是在回应晋安,他话音甫落,佛堂里冲起佛光,送入功德百家衣,仿佛是借此共鸣“唯有支情永存心中”。
......
......
佛国所在的大裂谷很大,如一柄长刀直直插入沙漠最深处,刀尖所指的便是不死神国方向,一行六人花了几天时间平安走出佛国,然后顺利找到被藏在离佛国很远外的骆驼群。
看到山羊与老萨迪克、小萨哈甫、伊里哈木仨骆驼都平安无事,晋安松了口气,艾伊***几人也与己方留下来的另几人高兴相聚。
“晋安道长!”
“倚云阿帕!”
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这对活宝舅舅外甥,原本正在低头给傻羊舔毛,抬头见到晋安几人安全回来,都惊喜跑来。
他们太惊喜了,倚云阿帕脱口而出,忘了倚云公子和奇伯都能听懂他们的话,奇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被这对活宝舅舅外甥逗乐还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
伊里哈木一如既往的稳重,但也藏不住喜悦神色的跑来:“晋安道长、倚云公子、奇伯。”
相比较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的称谓,伊里哈木就沉稳多了。
不过速度最快的还属傻羊,跟牛一样强壮的山羊,跑起来地动山摇,轰隆隆,大家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还没等看清是什么跑过去,山羊那硕大体格已经一头撞上晋安,差点没把晋安顶飞出去。
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倾诉。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经过百足人、无耳氏、姑迟国,顺利来到姑迟国圣山的藏尸岭,但一二个月过去,这藏尸岭外的海子早已干涸,好在晋安在沙漠里没少研究《阴阳青囊经》和一些地相天象术,他夜观星象,先是定位到长庚星方位,然后一路跟着长庚星在沙漠里前进。
这长庚星能定位到小丘国的位置。
当初他们就是通过长庚星才找到小丘国,然后在小丘国看到了化海圣山。
他们在外面时想要找到姑迟国化海圣山的方位很难,因为没有任何可以用作定位方向的参考物,但在沙漠深处有了头顶长庚星作为方向参考物,要想找到出去的路比来时就轻松很多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走出沙漠深处,依旧历经了千辛万苦,要不是有严宽、笑尸庄老兵们留在佛国大裂谷外的骆驼和大量水袋,让他们有足够多物资上路,他们差点集体渴死在沙漠深处,就连强壮的山羊都折磨消瘦了好几圈。
最后在小丘国顺利与月羌国骑兵队伍相遇。
“晋安道长!”站在沙丘高处,望长了脖子的亚里,喜悦翻滚下沙丘。
“是晋安道长他们回来了!”
“晋安道长他们平安从沙漠深处回来了!”
在四周戒备的其他月羌国骑兵听到这边动静,也都惊喜跑来,但最惊喜的莫过于那些被晋安用造畜术变成二十几头骆驼的沙盗了,齐齐感动落下热泪。
天可怜见!
他们终于等来这个汉人道士了!
沙漠神明没有抛弃他们,终于听到他们的祈祷,终于把汉人道士放回来,没有让汉人道士渴死在沙漠里!他们有希望重新变回人了!
这个汉人道士再不回来,他们真的就要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了!见鬼的当牛做马,当初他们被俘时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希望别杀他们,谁知道这汉人道士真的能把人变成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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