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薇心里委屈的不行,伏在廊柱上哽咽出声。
哭了一会儿,上官薇抬头用袖子恨恨的抹了一把脸,夏云欢那个混蛋,有种就被再来找她!
……
天擦黑的时候,杨隽到了聚贤楼,推开竹风雅阁,迎面一股酒气扑来。
杨隽抬头看,见夏云欢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手里拿着酒壶正喝酒,旁边七倒八歪的散着几个空酒壶。
杨隽轻笑,“让人火急火燎的找我来喝酒,我匆匆赶来,你自己都要散场了?”
夏云欢转头看过来,长眸染了几分薄醉,恣意邪魅,“放心,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着你!”
杨隽走过去,坐在对面,淡笑道,“这是怎么了?为情所困,借酒消愁?”
夏云欢潋滟的眸子里渗着冷意,“我是恨我自己,斩草不除根,当初为什么没把李全胜这个杂种赶出京城去!”
“他又惹你了?”
夏云欢灌了一壶酒,清亮的酒水顺着殷红的唇角淌下来,说不出的妖艳惑人。
他不肯说,杨隽却猜到七七八八,“是不是玉湖和李全胜在一起让你碰到了?”
夏云欢睨他一眼,“不止我,还有上官,玉湖那个贱人故意挑拨,我真想捏死她!”
“活该,谁让你当初怜香惜玉,把玉湖带回府里去。”杨隽幸灾乐祸的道。
“我会怜她?”夏云欢冷笑一声,当初他还不是为了气上官薇,此时也是懊悔不已,直觉报应不爽。
杨隽突然道,“玉湖被你从府里赶出来时来找过我。”
“你不是喜欢听曲,怎么没收留她?”夏云欢眸子斜过来。
杨隽轻笑,语气淡漠,“我是收破烂的吗?”
夏云欢越发的气,玉湖下毒害他祖母,他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祖母饶她一命,他以为以后再不会看到她,若是知道今天又因为玉湖惹怒上官,他真应该背地里弄死她。
杨隽道,“玉湖被你赶出来,在我这里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只能回聚贤楼再谋生路,没过两日,她就被李全胜给盯上了。聚贤楼不许客人欺负唱曲卖艺的人,它背后的主子不简单,护一个玉湖还是能护的住,可是玉湖心里明白,聚贤楼能护得住她,但是她总不能整日都呆在聚贤楼,只要她出去,必定会落在李全胜手里,所以干脆自己主动对李全胜示好,也免得李全胜对她记恨更深。”
夏云欢眉目清冷,“所以是玉湖自己找的李全胜?”
“是。”杨隽轻笑,“这姑娘最会审时度势,你我靠不住了,只能靠李全胜。”
他嘴里夸着玉湖,语气却是满满的嘲讽。
夏云欢沉着脸不说话。
杨隽倾身自顾倒了一杯酒,“你和上官怎么了?”
“去船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会遇到李全胜那个狗杂种!”夏云欢一想到上官薇不信任自己,胸口又闷又气,拿着手里的酒壶仰头喝酒。
“你没碰过玉湖,心里没鬼,上官又是个通透的姑娘,不会真的因为莫须有的事真和你生气。”杨隽劝解道。
夏云欢扭头看着窗外,“她不信我!”
“然后你自己来这里喝闷酒?”杨隽挑眉。
“不是还有你!”夏云欢气道。
“我说你跟人家上官较什么真,是个女子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有疙瘩,你好好哄哄就是,如今你冷着人家,以后我看你怎么收场?”杨隽调笑道。
夏云欢低头喝闷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