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韵脸色沉下去,把茶盏放在木几上,眸光闪动,“现在什么情况?”
“不知道,上官今天没来,我正担心呢!”苏晓蹙额。
苏灵韵冷笑,“昨日离十八日已经隔了几天,玲珑来买香,恰好那个姓萧的男人知道她十八日去过百花楼,还追到香铺里来,当着上官薇的面把事情捅破,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了吗?”
苏晓惊道,“你的意思是玲珑和那个鸳鸯是一伙的,故意演戏给上官看?”
“是不是一伙儿,问问就知道了,总之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苏灵韵起身,“你知道玲珑现在在哪个琴行吗?”
“知道。”苏晓立刻点头,“你要见她?我把她找来,大冷的天,你别出去了。”
“不,我们一起去。”苏灵韵道了一声,“把店铺关了,现在就走。”
“嗳!”苏晓应声。
关了铺子,苏晓去隔壁和江婶儿说了一声要出门办点事,随后坐上睿王府的马车,带着灵韵去玲珑所在的琴行。
琴行名叫颂雅琴行,两人到的时候,琴行里坐着寥寥几人,雪天无客,两三个琴师坐在一起闲聊,而玲珑则坐在角落里正发呆。
看到苏灵韵和苏晓一起过来,玲珑愣了一下,慌张起身。
她似是哭过,眼睛还肿着,看到苏灵韵很是敬畏,一时没敢出声。
玲珑带着两人进了后院雅室,分别倒了茶给灵韵和苏晓,恭敬的站在一旁。
“你坐吧!”苏灵韵一双清眸淡淡看着她,“我要你一句实话,鸳鸯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玲珑惶恐摇头,“没有,昨日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想到萧哥会知道我去过百花楼,还找到香铺去。”
“那你为什么昨天突然去香铺?”苏灵韵问。
玲珑道,“那天我离开百花楼的时候,鸳鸯的侍女小桃拿了一个香盒给我,说鸳鸯受了伤,她这几天走不开,让我有空去买这个香。我回到琴行后,恰好有个学生要参加诗会,想在诗会上表演琴技,便将我请入家里,日夜授琴。我在她家里住了三日,回到琴行才有空去帮鸳鸯买香,我去了几个铺子,都没有这种香,最后有人告诉我只有清韵香铺有,所以我又去了香铺。”
她说完又帮着萧良解释,“他去顾客家里修琴,听到几个公子哥坐在一起聊天,说十八日那晚在百花楼见过我,他激动跑回琴行找我质问,听琴行里的琴师说我去了清韵香铺,所以就赶了过来。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半点欺瞒。”
苏灵韵点头,“十八日那晚你在百花楼看到什么都告诉我。”
玲珑立刻又将那晚的事巨细无遗的全部说了一遍,她说完恍然道,“让我买香就是小桃交代的,可是昨天在香铺里,她竟说不知道我何时离开的。”
苏灵韵冷笑,“所以你现在还不明白嘛,你是被人利用了。”
玲珑惊怔摇头,“不,鸳鸯不会这样对我。”
苏灵韵问道,“那晚鸳鸯真的是三更天去见夏云欢,五更天才回来?”
玲珑细想了一下,“是,三更天的时候我和鸳鸯在一起,小桃进来说有客人要鸳鸯过去,鸳鸯便走了。我五更天的时候迷迷糊糊睡醒,听到外面有哭声,出去后发现是鸳鸯,她明显是被人欺负了,我扶她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夏世子离开,小桃也说昨晚叫鸳鸯去的人就是夏世子,还让我不要说出去。”
她说到这才想起来不对,小桃说夏云欢得罪不起,她们都别说出去,可是昨日小桃去主动说出来鸳鸯是去了夏世子那里。
难道她真的被鸳鸯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