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四书》是明初司礼监刊本,也称为是明内府刊本或者是叫明经厂刊本,司礼监是明朝的时候皇宫内一种非常奇特的建制,它始建于明朝的初年,明朝初年,太监识字被严格禁止,但明宣宗设置了太监学堂,鼓励太监识字……
于是凡皇帝口述命令,例由秉笔太监用朱笔记录,再交内阁撰拟诏谕并由六部校对颁发,其实是为了让司礼监的太监牵制内阁的权利。但自明武宗时宦官刘瑾专权以后,司礼监遂专掌机密,批阅章奏,实权在内阁首辅之上,司礼监是明朝内廷特有的建置,居内务府十二监之首,二十四衙门之一。司礼监由太监掌管,在明初并没有太大的权力,而且受到限制。
司礼监职掌古今书籍、名画、册叶、手卷、笔、砚、墨、绫纱、绢布、纸剖,司礼监下属的经厂,完全是一个掌管刻书及书籍版片的专门机构。其规模随着司礼监权力的不断扩大而扩大。
这一套《四书》,书体宽大,字大如钱,雕版的雕工十分精致。用纸用墨也都是非常讲究的,可以说这部书的雕版印刷以至让它成书,可以说是不惜工本的,处处体现这种皇家的气派,这套书的存世量是非常罕见的,价值自然不凡,骆天当时就给了一个三十万的价位。
第二件骆天把玩时间较久的是一件西汉时期的青铜羊灯,铜羊灯雕作立角羊形,身体浑圆,四肢直立,昂首凝目,憨态可掬。羊背设计成可活动的灯盘,羊体中空用以储存油脂。汉代的灯主要以脂膏为燃料,一般是动物或植物的油脂。使用时将灯炷缚成束浸在脂里点燃照明,古人称其为“膏烛”。灯炷以剥去麻皮后的麻秸即麻枲制成,将其置于灯盘中,西汉喜爱以羊的形态来制作灯具,是因为在古代羊与“祥”是通用的,羊灯可以象征吉祥。
汉代的青铜油灯造型和工艺都较前朝有了更大的发展,常见的有人形、羊形、鸟形、兽形、树形等等,可谓千姿百态,琳琅满目。不仅如此,当时人们还具有了环保意识,很多油灯,特别是动物造型的油灯,巧妙的利用形体的某一部分作为导烟管,使得油灯燃烧时产生的烟尘能有效降低,比如说鼎鼎有名的长信宫灯,就是通过人物右臂把烟尘吸入中空的人体内,有效的控制了油烟污染的问题,以保持室内环境的清洁。这是汉代灯具在功能方面最先进的发明创造,在世界灯具史上处于领先的地位。所以这一件青铜羊灯的价值可不能小瞧了,骆天也给出了二十五万的高价。
这最后一件让骆天叹为观止的是一幅画,这幅画的作者是林子奂,林子奂,元代画家。字卷阿,号日圃,优游生,生卒年不详,斋名为白雪巢、集学轩等。林子奂能诗文,善画山水、人物、花鸟和走兽等,师从方从义、张孟循,笔墨潇洒,苍劲秀润,其传世作品目前,只有《山崖对坐图》一幅,被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还有一幅残画,刚刚现世——《豳风图》。
《豳风图》的顺序为《七月流火》、《鸱鸮鸱鸮》、《既破我斧》、《伐柯如何》、《九罭之鱼鳟鲂》,符合《豳风》顺序,但缺少《东山》和《狼跋》。现存的五图均只有标目而无署款,按顺序《狼跋》为第七图,故推测《狼跋》应有林子奂的题署。
林子奂《豳风图》手卷为纸本水墨。根据多位鉴藏大家的考证,《豳风图》被清宫收藏之前就流传有序,有解缙、张肯、周傅、申时行、凝远等人题跋,还钤有“石渠宝笈”、“乾隆御览之宝”、“乾清宫鉴藏宝”、“石渠定鉴”、“宝笈重编”、“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和“乾隆御笔”、“嘉庆御览之宝”、“宣统御览之宝”、“宣统鉴赏”、“无逸斋精鉴玺”等多枚印玺,不过这画是不是出自于林子奂之手,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但是就冲着上面有清宫的印玺是真的,这画也是价值连城了。
可是眼前的这一幅价值要远远地超过《豳风图》了,因为上面有林子奂的印章,骆天改打包票这就是林子奂的真迹,可是这事情是需要有论据的,骆天拿不出论据来,毕竟林子奂的画作风格遗传下来的不多,仅现世的一幅真迹又在台北,只有让那人将这画送到北京黄立德处,他相信,黄老师一定会认真仔细地找更多地专家来进行验证,并且说了四个字:“无价之宝。”
第三件如骆天所想,因为听了自己“无价之宝”的评断,那主人果然拿着画作奔去了北京,在骆天的引荐下见到了黄立德,以后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更多的对古画有所研究的专家投入了进来了,进行仔细地研究,甚至发动了组织的力量,请来了台北博物馆的专家,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论,终于认定这就是朱子奂现世的第三幅古画!!
名声大振,不是骆天,是那幅画,不过受益的自然是骆天的公司了,这一次无形的广告同样是“价值连城”!这广告效应的直接结果就是骆天变得更加繁忙了,被铺天盖地的客户围绕的的骆天几乎快要忘记亚洲之珠的事情了,当然,只是几乎,把一切交给警察,听邵兵的话不用去理会的骆天心里还是有牵念的。
韩局长的电话来得非常晚,远远地超过了骆天的预计,骆天甚至以为他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而保险柜失窃案的破获似乎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了,这段时间这案子的社会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甚至在微薄上展开了地球上究竟还有哪里是安全的辩论赛,警方焦头烂额,所有的事主焦头烂额,难道会成为一桩无头案?马上提上议程还有银行需要付上什么责任,骆天接到一些事主的电话,原来是事主要拧成一股神,向银行发起索赔,务必让骆天出席,骆天正为难的时候,韩局长的电话就刚巧打来了,这正好为骆天提供了一个推辞的机会,他不想出席,他就是有种感觉,除了那颗珍珠,其他事主的东西都会找回来的。
骆天来到韩局长的办公室里,意外地发现韩兵也在,他是来为老爸送汤的,这半月不见,韩局长脸上的皱纹越发地多了,骆天叹了一口气,这案子,也是够愁的了,能看到那嫌疑人的身子,就是看不到脸,总不能凭个身子就去抓人吧?
“骆天,你来了。”韩兵脸上少有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