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白看了看宋老爷,又看了看宋大娘子,最后看了一眼哥哥宋淮,才跪下。
他脸上还挂着花楼女子唇上的口脂,看起来荒唐极了,然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觉。
“这是最后一次!”宋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的鼻子怒道。
宋飞白不以为然,这句话,他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知子莫若父,宋老爷还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又实在说不出口,不由看向宋淮。
从很早之前开始,许是宋淮开始记事,显露出超乎常人的才能开始,宋家便是以宋淮为中心,到了宋淮长大之后,只是三言两语,就能教宋老爷将生意上的困难迎刃而解,只是微微提点,就能让宋大娘子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宋老爷和宋大娘子几乎是无条件信赖、听从这个儿子。
许多事情,宋淮不是不会管,而是不去管。
但如果他要插手,那便一定会做到完善。
见父亲看向自己,宋淮转而看向宋飞白:“飞白。”
“哥...”宋飞白心中有些不安。
“你可知,初七那日你在百花楼相好的素语姑娘,第二日就在酒楼里堵过我的路?”宋淮的容颜就好像俊美无缺的神祇,叫人挑不出一丝缺陷。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又如何度情思幽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