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战战兢兢的,这边嫣柔也完成了这个看似无心的一个动作。两人憋出一脸通红的大汗,身上的衫子也湿了,好在隔的太远,没人看出端倪来。
待两人卸下东西,车夫便过来赶了马车去阴凉下等着。这么许多的马桶,足足要用上两个时辰才能洗刷干净。因此,当这趟差的人,都习惯了自己找点乐子来消磨时光。
嫣柔有点焦急,虽然之前在心里千算万算了无数次,到底到了这个时刻,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惧的。怕失手是一则,另外一则就是,怕自己计划的不够周详,要出纰漏。
要知道那豆子虽然用水发过了,但是,什么时候膨胀起来,这一点简直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嫣柔一边就着河水慢慢洗刷着肮脏的马桶,一边心里琢磨着,自己当时怎么不问清楚时间分寸,这会生死攸关时,竟然冒着抓瞎的危险。
可见自己此后要学的东西,还非常非常的多。平日里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摊开来了,学问也是千头万绪的。
既然自己要复仇,要对付萧锦彦这样的人物,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绝对不够给对方下菜的。
两人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偷偷留意两匹马的动静。看守的侍卫先头还会不时走过来看看两人的进度,后来见太阳越升越高,晒的人头脑发晕之后,也懒得再来巡视了。
几个人拣的那个地头也刚好可以看见两人的动静,相距不过七八尺,两个小丫头,想着左右都是跑不掉的。
嫣柔洗一只马桶就在心里记一次,额前的汗水冲下来,也顾不得伸手去擦。热辣辣的汗水流进眼睛里,泛起一片白花花的疼痛,就如那日头下哗哗流淌不息的河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约莫一个时辰有多的样子,嫣柔只觉得自己两只手麻木成了橘柑,小扫揪拿在手里,几次差点被河水冲走。
终于听到两匹马开始烦躁的嘶鸣起来,车夫有点奇怪的走过去看了看,以为马儿是缺水了,便将两匹马都牵到河边饮水。
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