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惜瑶,意有所指地轻声取笑。
“死妮子,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惜瑶晕红了脸颊,跳起来去追打她。
君惜瑶对张幄心生倾慕,我们这群好友,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也几乎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支持她,只除了莫晓筠。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张幄那个木头却因着两人身份上的巨大差异,总是有意地避开她。这教惜瑶又恨又无奈,也让我们大为同情。
也只有晓筠却连声称好。
“做为一个公主,惜瑶早已注定要走上和亲之路。明明知道是一份无望的感情,何苦投入进去?到最后终身痛苦,反而害人害己。倒不如早早抽身,心若止水,落个干净。”*
晓筠说这番话时,脸上的神情果决而冷静,理智得教人害怕。
惜瑶黯淡了明眸,咬紧了唇瓣,小小的双肩似担了千斤的重担。
大家忍不住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凝滞了起来。
晓筠说出了事实,也点到了要害。
不仅是惜瑶,在座的哪一个对于自己的婚姻又是可以做主的呢?
就连我,自诩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来到这片完全陌生的国度,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还不是任人摆布,替身代嫁了?
可是,说到心若止水,又谈何容易?哪个少女不怀春?
这群处于花季年龄的女孩,对于爱情,又怎么可能不充满了渴望与憧憬?
“小雪。”君怀彦适时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少见的轻松的浅笑:“在聊些什么呢,一个个丢了魂似的?”
只是,他素来严肃,此时脸上虽说带了丝笑容,线条却极不自然地紧绷着。看上去却好象正在生着闷气,怎么也亲切不起来。
“二哥,你回来了?!”惜瑶欢呼一声,直直地冲了过去。却慑于他平日的威严,不敢真的抱住他,只围着他团团转,倒象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教人忍俊不禁。
“见过昭王爷。”其余人吓了一跳,慌忙见礼。不知他突然跑来有何意图,一时面面相觑,有些惊疑不定了。
君怀彦被众人瞧着,显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淡淡地问我:“你还有事?”
“没事,没事。”惜瑶双手乱摇,推着我往他身边走,笑嘻嘻地调侃:“难得二哥亲自来接小雪姐姐,当然没事,只管回去吧,我们也该散了。”
我抿着唇,同他并肩走在王府的路上,心中喜欢,眉梢眼角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以前也不是没去接过你,顺路而已,有这么高兴?”君怀彦忍不住莞尔:“瞧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不能含蓄点?”
“人家哪有?”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还有,你人都来了,就不能说得好听点,非要说成是顺路,你心里才舒服?”
“我说的是事实。”君怀彦有些不以为然:“女人真奇怪,话说得好听点,比事实更重要?”
“偶尔拣好听的话说说也不会要了你的命。”我挽住他的臂,亲热地靠着他,笑得甜蜜:“象昨天那样多好?”
“咳,咳,大家都瞧着呢。”君怀彦俊脸微红,神情古怪,微微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乖乖就犯。薄唇忍不住偷偷上扬了一个弧度,牵出一抹淡淡的笑痕。
切,明明就乐意得很,偏偏装出一副被逼的样子。
看着吧,我非要改变你那别扭的臭脾气。
暗下决心,微笑着目送着他颀长的身影没入了书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哼着轻快的歌曲,含着笑容回到房间,却惊讶地发现,冷无香背对着我,静静地站在书桌前。
“无香,有事吗?”
“王爷让我来取一份文件。”冷无香从容地回过头来,微微倾了倾身,朝我扬了扬一份文件袋,大踏步地与我错身而过。
君怀彦到底不是神,他也有失误的时候啊!
想到一贯冷静自持的他,居然也会在我的影响下乱了方寸,我忍不住抿着唇微微的笑了。
日子好象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平静。
吃过晚饭,两个人又默契地呆在书房,消磨着闲暇的时光。
虽然互不干涉,各做各的事,各看各的书。可是,周遭的气流却分明已被改变。
我小心地维护着我们之间的平衡,不愿意轻易打破这得之不易的和谐。暖暖的,淡淡的温馨包围着我们,让我几乎忘记了他设在地底的那间密室。
那间密室应该是早就存在了的吧?
看得出来,它并不是征对我而建造的。
虽然被人窥探让我心生不悦。但是,或许我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他只是希望就近保护我呢?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荒谬,也绝对不可能是他坚持让我住到“浩然居”的初衷。
可是,我宁愿乐观地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已经改变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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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补药有问题
“想什么呢?”君怀彦奇怪地瞟了我一眼,站起身来探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念:“报复——猜忌——防备——窥探——保护?什么意思?”
完了,多年写文的习惯,心里有些什么想法,哪怕是一闪而过,都喜欢随手记在纸上。*
“没什么。”我脸一红,慌忙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一旁:“有什么事吗?”
“喜儿叫了你好几声了。”君怀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呶了呶嘴,坐回他的虎皮大椅上去,不再追究。
“又来了?”我苦笑,脸皱得象个苦瓜:“先放放吧。”
喜儿还真是契而不舍,那补药就不能偶尔忘记一天?
“小姐,今儿个炖的是莲子,很好喝哦。”喜儿微笑,轻轻放下盘子,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