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澈哥哥在一起,干嘛嘴上又装得对他毫不在意?
难不成她看错了越姐?
其实,她跟府里那些姨娘们都是一样的,工于心计?
咦?澈哥哥的营帐已经拆除了?
她踮起脚尖迅速地在人群里搜索,却没有看到那道修长伟岸的熟悉的身影。
“越姐?”她顾不上生气,高声呼喊。
“裴小姐,”夜枭丢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回答她:“王爷和王妃已经走了。”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南宫澈嫌她烦,带着越姐偷偷先溜回京去了?
不对,要做他早做了,何必等到临到回京了才甩开她?
“是。”夜枭点了点头。
“说,澈哥哥和越姐哪里去了?”回过神来的裴依叉着腰站在夜枭的身前,气呼呼地追问。
“对不起,属下不知。”夜枭面无表情,恭敬地垂着双手:“王爷只交待,让小姐与柯总管先行回京。”
“哼,他们去找无极老人去了,是不是?”裴依不笨,想起昨晚与方越的谈话,气得杏眼圆睁:“他们太过份了!居然抛下我们,偷偷摸摸地跑了?”
正文 099 小厉,靠你了
如果不是她提起,方越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太过份了,去探险,怎么可以丢下她?
“属下不知。”夜枭谨守着自己的本份,依然是一问三不知,
“哼!”裴依跺了跺脚,转头就跑回自己的营地。
“我不回京城了!”她冲柯华生吼了一句,钻进自己的帐篷,提起包袱,撒腿就跑。*
“站住,”柯华生拦住她,一脸严肃:“你去哪里?”
看来,小姐已发现晋王不见了。
“我去磨镜峰,你先回京。”裴依不耐地推他:“闪开,别挡着我。澈哥哥比我先走好几个时辰,再不走,我追不上他们了。”
“小姐,你不能去。”柯华生纹丝不动,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
柯华生态度恭敬,神情冷淡地劝说:“晋王既然先行一步,必有他的理由。你硬缠上去,反而惹他不痛快。况且,磨镜峰山高林密,地形复杂,要想在里面找两个人,不谛大海捞针。不如咱们从长计议,先回京城的好。”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甩掉我?”裴依怔了怔,心有不甘地噘起了唇。
“别忘了,晋王始终是要回京城的。”心知她已被说动,柯华生微微一笑:“小姐,欲速则不达。与其紧追不舍,不如给他几天逍遥的时间,以退为进,才不至引起他的反感。”*
老爷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得其门而入,晋王想在短短几天时间,找出无极老人的下落,未免想得太简单。
见他说得在理,裴依抿着唇,终于不吭声了。
柯华生招了招手,示意大伙收拾物品,准备起程。
“寒,龙世子好象也不见了踪影。”夜枭清点人数,发现不见了龙天涯,附到夜寒跟前低语。
“哼,不要紧,咱们走。”夜寒眼望磨镜峰方向,冷笑。
“真的不必跟去保护王爷?”
“放心,有影和魅暗中跟着,他一个人也做不了怪。”夜寒翻身上马,领着大伙穿越大峡谷,朝京城进发。
红日当空,方越与南宫澈挥汗如雨,艰难地在崎岖的山路间跋涉着。
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几乎没有人迹,随着山势的陡峭,根本就无路可循。
眼前又是一片密生的荆棘,南宫澈拨了剑在前面开路,方越紧随其后,试探着前行了二十多米,南宫澈一脚踏空。
“啊!”方越低叫一声,手一翻,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南宫澈借力,拔身飞退,小心地拨开荆棘一瞧,底下竟然是悬崖绝壁。
方越苦笑,他们又走上了绝路。
在这磨镜峰下折腾了几近三个小时,竟仍然不得其门而入,连磨镜台的边都没摸到。
“南宫,休息一下吧。”退回地势稍平的林中,方越依着树干轻喘。
“早就听说磨镜台有些邪门,原本以为不过是无知乡人穿凿附会之说,想不到果然有点古怪。”南宫澈叉着腰,仰望着隐身在云雾之中的磨镜台,大发感慨。
“喝口水吧。”方越把水囊递到他手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罗盘,再一次较正方向。
这磨镜台就象一个天然的迷宫,回环往复,险象频生。林中的植被极丰,每次走的路途都似曾相识,他们转了好几次,都闯不出去。
“小越,咱们把小厉招来试试看吧?”南宫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角残余的水渍,忽发奇想。
既然身在局中无法看出磨镜台的巧妙,不如让小厉去拍些空中图片出来,看能不能按图索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它?”方越眼睛一亮,倏地跳了起来,忽又变得迟疑:“我们离它太远,它能听到吗?”
早知道这样,应该随身带着它的。都怪她对磨镜台的地况预计不足,也对自己在野外生存的本领太有信心了,才会掉以轻心。
南宫澈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枝紫竹哨,放入嘴里吹奏。
不到五分钟,头顶风声大作,叽地一声尖啸,小厉已收束巨大的翅膀,从天上俯冲而下,疾落到南宫澈的肩膀上,亲热地啄着他的颊。
“呀,原来它一直跟着我们的吗?”方越一脸喜悦。
“它离开我的距离从来不会超过五里。”南宫澈边捋着小厉的羽毛,边淡淡地解释。
“真好!”方越心生艳羡。
在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里,就只有小厉是让她羡慕的了,也是她唯一想要拥有的。
南宫澈望了方越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