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和老家伙再次厮打在一起的时候,占了下风。老家伙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眼神可怕,腮帮子鼓起,手上青筋爆出,恨不得立刻掐死陈陈。陈陈又打又踢,可老家伙像发疯了一样,死活不松手。
眼见陈陈眼发黑,喘不上气,一种窒息就要感涌上头。陈陈的求生本能让他胡乱摸索,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物,救命草似的赶忙抓起,心说你要我命老子也不留情了,一下砸到老家伙的头上,见他不倒,再是一下,准备砸第三下的时候,还没下手,老家伙白眼一翻,倒在地板上。
陈陈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爬起身大喊:“这个老东西以前当过马匪,草菅人命还沾沾自喜,你们看着办!”马匪这个名号早就臭名远著了,被外城赶出的人不是死在环境就是死在怪东西,但马匪的手段残劣,不会来个痛快,而是折磨取乐至死,外城里的贫民百姓早就恨得他们牙痒痒,只差拆骨吃肉了。
老家伙又被一顿揍,被人拖出去了。陈陈稳定心神,不让自己再那么气喘,他出去看了看天,太阳都要落山了,马川还没回来,客栈这么大的动静,老板娘又去哪了?掌厨的那些壮汉呢?他们要是都在,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挨这顿揍,怎么可能还有人还钻空子捣乱,还差点被那老东西掐死。
陈陈扔掉手里的东西,再一看,忽然发现石板上有一枚黑沉的钥匙,质地像铜匙,形状像锥子。他原本注意到他衣服里落出来的东西,但那个老东西像疯了一样,被人分开,又马上扑上来了。经过一番生死决斗,差点忽略掉它了,没想到是一枚奇怪的钥匙。
他的衣服里怎么会出现一枚钥匙?他之前倒是想过里面会不会藏东西,左摸右摸,还差点把衣服给裁了,只不过考虑到自己没有其他的换洗的衣物就作罢,但钥匙质感这么不同,他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异样?陈陈拾起来的时候,明白了。
钥匙的摸起来像粗糙的石头,但奇怪的是,只是用力一碰,会像泥一样凹进去,还能揉成一团,过一会儿就恢复原状了。他丢在地上一踩,立马瘪了,感觉不到硌脚,他把毡靴一脱,用脚一踩,还是没有感觉到硌脚,感觉有点像水银。
原来是这样,这枚钥匙是用一种特别的石头凿刻成了,但谁放的呢?原本他以为是黄起敏,但他早已经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王城之战牺牲了,那在他耳边的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他丢在这个客栈?为什么声音这么像黄起敏?他弟弟?陈陈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写过黄起敏有一位老弟。哥哥?更不可能了。
可有人在他的衣服里藏了一枚钥匙,而黄起敏把他丢在墓里让他得到了一个盒子,这两者有什么联系。陈陈一拍脑子,反应过来,他的那个破盒子打不开就是因为没有钥匙,他衣服里藏着钥匙,两者的联系还不够明显?
陈陈赶忙跑上楼,所幸盒子还在,没有不见。但是锁孔和钥匙不匹配,那铜钥显要比盒子顶锁孔要大一些,怎么对都对不进去,气急败坏的陈陈干脆直接把钥匙硬塞进了锁孔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铜钥融化,像浇注的铜汁那样,直接附在了锁齿上,接着盒子开始发烫。陈陈一激灵,赶紧仍在了毡毯上,下一刻,盒子便发出一阵机栝开关的声音,随即像莲花盛开那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