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也不清楚郑凯歌他们究竟有什么打算,岂能胡作非为?
就算排除这方面不说,尽管前段时间聂舒让自己去炼药,但事实上并沒有禁锢自由。
该记的功勋,也写得清清白白。
倘若此人被打进地牢,那之前记录的功勋,谁能保证还能算数?
对于这件事,哪怕自己爱莫能助,但也不至于去作墙倒众人推的事。
眼前的情况十分复杂,既看不清也理不明,那明哲保身才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想到这,他挑了挑眉道:
“师兄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每次大殿议事,师弟我都在场,黎成师兄可从来没有说过劝阻的言辞!”
那两名老道询问了大半天,见韩乐都是十分配合,以为对方是心思剔透之辈,应该不用说透就能明白怎么做。
沒想到,对方却突然背道而驰,这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邴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道:
“韩师弟,不妨跟你直说,我们二人这次前来,除了领受执法阁与观真殿的命令外,几位洞天尊者那里也是到过的,你别惹祸上身,自寻死路。”
韩乐面色平静之极,淡然道:
“师弟我刚才说过的话,如有作假,天打雷劈,可发誓为证。”
“你!——”
蒯雄气急败坏,脸色也黑了下来,阴沉着脸道:
“韩师弟,你别以为自己手脚很干净,真以为我们不知你所犯的事?”
韩乐脸色静谧,仍旧淡淡道:
“哦?我还真不知自己原来已经犯了过错,倒是要听一听师兄的‘真言’了。”
蒯雄冷笑一声,道:
“我且问你,聂舒每天都把你留在飞舰上炼药,为何偏偏出事的那天,你却不在飞舰上?”
“却反而出现在关山岛上,你怎么解释?”
这句话说到后面,他疾言厉色,铿锵有力,震得大殿的椅凳都吱吱作响。
面对这种质喝,别说心中有鬼的人,就算本身没犯事,只怕也会被他这气势震摄。
但韩乐却视而不见,似乎对方是跳梁小丑一,泰然自若道:
“只怕两位师兄说错了吧,师弟我既然是炼药阁出身,因得知各位师兄弟缺乏丹药,所以才自愿前往炼药室中炼药。”
“再说了,我身为核心弟子,一直以来都没有违背道派规矩,聂师兄凭什么罪名来禁锢我?”
“这关山岛上我去哪儿都不犯法吧,那天正好感觉修为似有精进,因此才留了下来罢了。”
听了韩乐这话,大殿中忽然静谧了下来。
过了良久后,霍至才冷冰冰道:
“好,这件事我们暂且揭过不提!”
“韩乐,你可知道,道派中有弟子举报你,说你勾结赤域河妖!”
韩乐一怔,接着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
“我身为道派的核心弟子,放着玄门正道不走,却与妖孽勾搭一起?说我是奸细同党?”
“这种荒唐的事,两位师兄居然信了个十足十,难道是修炼时出了差错,或者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对于这种低劣的泼脏水,韩乐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完全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