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就算了,掌门二徒邓尊者居然也说,即使你沒有做过这些事,但流言纷呈,高层不胜其扰。”
“为了平息悠悠众口,可暂且将你的核心弟子之位收回。”
“待调查清楚后,倘若真的牵连无辜,可上报门庭,再让你重新成为核心弟子。”
听到这,韩乐心中冷笑一声。
被剥夺了核心弟子之位,他丢掉一张护身符是肯定的了。
而且,昆仑派被赤域妖族俘虏弟子的丑闻,又岂能摆上台面说?
因此,一旦被剥夺了,他就绝无可能再成为核心弟子。
袁天远微微一叹道:
“贺尊者与陈尊者虽然极力为你辩白,岂料这次氏族几位尊者,仿佛也对你颇有怨言。
与邓,薛两位尊者联手站在一起,单靠他们二人是压不下去的。”
对此,韩乐也不感到出奇,他是师徒传承一脉近百年来涌现出来的唯一核心弟子,身份相当敏感。
氏族一脉不可能为他挺身而出,落井下石也就不见得多奇怪了。
只是他依稀觉得,这背后仿佛有一只未知之手,在沉寂了上百年后又出来搞风搞雨。
而且这一次,还把昔日积累下来的恩怨,全部点燃了。
但他也明白,事情之所以闹到这么僵,是因为有黎尊者这个身份特殊的人介入。
其他的人,只不过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
否则,凭借几位尊者的超然地位,又怎么可能会自己跳出来跟一个小小的凝胎境作对?
那未免也不懂爱惜羽毛了。
所以最关键之处,还是在黎尊者身上!
韩乐也明白,黎尊者与袁天远本来是夫妻一对。
此后由于某件事吵翻,只不过具体经过,袁天远未曾提起。
韩乐在低头揣摩推敲,袁天远见他沉吟不言,便苦笑道:
“看来,师兄我这些家丑事也不必瞒着你了。”
“黎姿此人事事都要争强好胜,与她结成夫妻后,她老是想要比我强势,还要每件事都听她安排。”
“我灵根受创后,她更是对我颇多言辞,我又怎能忍耐?”
“当年怒火上涌之下,当即拂袖离她而去。”
“我本以为几十年过去了,历经世事浮沉,她的脾性能淡泊下来。”
“岂料她倔脾气上来后,仍旧要跟我置气,非要我向她低头服软不可,却沒想到把你牵连了进来。”
听了袁天远的话,韩乐心中哑言失笑。
不用说,这位黎尊者就是地球另类的‘女强人’,控制与欲望都十分強烈。
而这位袁师兄生性静谧,却又有自己的见识,灵根受创以后估计更加受不得她的脾性了。
想到这,他忽然心中一动,忖道:
‘袁师兄与掌门一脉多有交往,再加上各院各峰弟子,九成以上都需要炼药阁的丹药。’
‘既然他有心想报当年之仇,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在道派这么多年,肯定已经安置了很多暗棋。’
‘就像眼下这些情报,换了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怪不得赤星洞天的弟子,历来不向炼药阁求取丹药。
想来也是黎尊者清楚袁天远的安排,所以不肯让他把手伸进来。
现在这次事件,看似四面楚歌,但想要粗暴破解,也未尝不行。
只要袁天远向黎尊者低头服软,事情便会有所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