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十七派斗法,可谓波澜诡秘,凶险之极,特别是‘那东西’必须前往九天收取,原本为兄也打算劝你死了这条心。”
“不过既然师弟你已经成就元婴,那为兄反而要劝你极力争取,为兄能帮也肯定不吝其力。”
韩乐心中明白,袁天远之前也是出于善意,怕自己蝼蚁望天,自绝于死地。
他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师兄知不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袁天远作为袁氏阀门的直系弟子,对世间一些隐秘自然有所了解。
他犹豫了片刻,像在思量什么,良久后才沉声道:
“之前之所以不将此事告诉师弟,是因为你知道也没有用,反而导致心绪大起大落。”
“既然师弟现在要参与斗法,那就必须说个明白了。”
他嘴唇开合,十分谨慎地将‘那东西’的来历以传音的方式说出,最后不忘提醒道:
“‘那东西’一旦出现,只要有资格前往斗法的人,即使时运不济无法直上九天,只要意志坚定,多少也能获得一些好处。”
“因此到时参与斗法的人,绝不止十七派,连无尽之海与未知荒州的修真者,估计也会闻讯前来,你必须提防一二。”
韩乐听闻那东西的来历时,心中也惊异之极,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颠覆了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他思索良久,沉声道:
“既然这东西关乎各大门派将来的命运,那必定要隆而重之对待。”
“要是这次不参与,只怕等待百年也没机会了,所以这次斗法盛会绝不能错过!”
五天后,豪庭轩。
程安莲领着几名侍女,在各处安排事务,开始规划接下来的宴会场地。
这场宴会,原本是为了招待星月教的几位长老而设,但程安莲却想借助这次机会,为自己夫君任浩提高声势。
她四下打量片刻,见附近仍旧有鸟兽虫鸣之声,便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再有五天宴会就要开始,到时再有这种嘈杂声传来,影响了客人雅兴,我便拿你们是问。”
几名侍女心中一凛,连忙点头记下。
这豪庭轩占地过千丈,设有假山亭台,流云飞瀑,各色花圃等,景色十分别致。
程安莲巡视了一圈后,看到任浩负手站在桥上,便带着两名侍女款款而来,柔声道:
“夫君,你看妾身这次场地布局如何?不知是否满意?”
任浩转过身来,看着挂满花灯吊映的林间栈道,笑道:
“既然是夫人安排,那自然是好极的。”
程安莲白了他一眼,嗔怨道:
“夫君,妾身这几天为你忙上忙下,你可别掉以轻心了。”
任浩有些无奈道:
“有夫人帮忙照看,事事顺意,也轮不到我来操劳啊?”
程安莲虽然看似嗔怨,但内心却是欢喜得很,又说了两句这才离去。
见她们走远后,任浩却是皱起了眉头,脸色清冷无比。
自从他位列十杰之首后,诸多事情都是凭借自身手腕处置,未曾动用程氏的一兵一卒一钱一粮。
他原本以为时间一长,就能将自己赘婿的身份淡化掉。
但这次设宴,程安莲似乎得到程氏几位高层的指点,非要插手进来,怕别人不清楚他是入赘一般,让他愈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