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法剑锐利无匹不说,剑身上还有血丝缠绕,不知痛饮了多少仇人鲜血。
特别是剑槽上的那丝杀意,凝儿不散,握在手中竟然有种惊心动魄之感,绝对是一柄上等杀剑,不由啧啧称赞道:
“不愧是杀人利器,没有辱没它的档次!”
韩乐微微一笑,也不收回法剑,直言道:
“倘若萧道友感兴趣的话,那就送给你了。”
这柄法剑是上次参加十七派斗法时,他从一位血狱门长老身上获得,虽然还不入灵品,但拥有夺魄功效。
倪康死在这柄法剑下,魂魄自然就落入其中,终生难逃不得。
像这种档次的东西,他上次收获不少,因有更高级别的剑魄,平时很少使用,因此送出去也不心疼。
萧俊达微微一怔,旋即痛快点头道:
“既然韩道友割爱,那萧某便却之不恭了。”
邬兴看得羡慕之极,韩乐眼都不眨将法剑赠出,看上去颇为吃亏,但他心中却膛亮得很。
以萧俊达这种豪爽的脾性,又岂会白占人便宜,说不定转身就赠出双倍好处了。
想到韩乐已经将一座龙城收入囊中,一会不知宗主还要赏赐什么宝贝,他妒忌得快要窒息了。
而另一边,碧涛宗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默。
宗主吕泰华看着门人带回来的断头尸躯,脸色阴沉得可怕。
场中人并没有留意到,他那双眸子中还透出一丝担忧。
尽管他原本就打算让玄阳宗除掉倪康,可如今出了这档事,他心中并沒有除掉反对者的欣喜,反而显得烦乱之极,沉声问道:
“你们刚才谁看清楚了,那韩道友到底施展了何种秘法?”
“陈达年,你不是说自己游览过天墟界三大州的吗,你来说说看!”
那位被指名道姓的长老闻言,呼吸一滞,期期艾艾道:
“宗主,那位韩道友释放秘法时,神鬼莫测,一闪即逝,我还来不及——”
他话音未完,吕泰华冷冷挥手道:
“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那名长老讪讪一笑,只得闭上了嘴。
场中又陷入了沉默,等了片刻才有人道:
“这种秘法,似乎不像我六大宗所有。”
吕泰华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道: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对方拥有这种本事,至今竟然连一个调查都没有?”
众人言辞闪烁,只得低下了头,一时间猜不出他为何突然大发雷霆。
这么多人里面,或许只有首席护法田志勇,才能猜出一二。
论修为,宗派中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倪康,这韩乐能斩杀倪康,也就代表着能斩杀别人,甚至包括吕泰华。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这位宗主又岂能不怒。
正当场中气氛陷入沉闷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冷峻声音:
“此人修为不俗,我碧涛宗能对付的人不多,不过宗主无需气恼,下次此人还敢上场,我必取他性命!”
听到这道声音,两旁的人又惊又喜,纷纷将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气宇轩昂,龙行虎步的冷峻青年负手走来。
此人身穿阳极袍,头戴紫青冠,脚踩八卦履,行走间似有罡风雷动,虎虎生风,眸光更是冷峻如电,夺人心魄之极。
一看,就知是人中龙凤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