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的神情静极了:“不知道。”
“不知道?!!”吕显跳了起来,一张斯文的脸孔都被今日这骇人听闻之事搞得有些扭曲起来,忍无可忍地朝他咆哮,“没有计划,不知道怎么交代!可你竟然把人杀了!你大爷的谢居安到底是你中邪了还是我中邪了!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敢做下这种事来!!!”
他的声音实在很是聒噪。
谢危终于轻轻蹙了眉,道:“你慌什么。”
他慌什么?!
谁他妈遇到这种事能不慌啊!
在吕显看来谢危绝对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也绝对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京中这些年的布局谋划桩桩件件都是心血堆砌,一个闹不好便是前功尽弃!
吕显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转头就想和谢危理论,然而脑袋微微一侧,就瞥见谢危那一身雪白的衣裳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又觉得脑袋里一阵的眩晕脚底下发虚。
于是这满腔无从宣泄的暴躁便向屋内刀琴剑书而去。
他愤愤地叫嚷:“你们两个别收拾这屋了先把你们家先生拖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
剑书不解:“为什么?”
吕显举起一只手来挡在自己脸边上生怕自己再见着屋里的场面,气急败坏地跳脚:“还为什么!老子他妈晕血!”
刀琴:“……”
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