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不要了?拿过来!”
老爷子狠狠瞪了眼,一把抽了鱼竿,这么好的鱼竿他要自己用,才不给刘老头。
顾野龇了龇牙,老头子这力气见长啊,看来身体很不错,再活个五六十年都没问题。
大宝的礼物是双截棍,让他自己练着玩,小宝的则是一套精美的芭比娃娃,兄弟俩都很喜欢。
给林玉兰买的则是一只金手镯,金光闪闪的,林玉兰戴上后就舍不得取了,喜欢极了。
吃过饭后,一家人就回家了,大宝小宝没接回来,还得住几天,因为楚翘要回一趟老家,孙银秀的骨灰得下葬,还得办一场法事。
虽然这女人畜生不如,可得看外公外婆的面子,总不能真把骨灰撒大海里,华国人民讲究入土为安,希望孙银秀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吧。
第二天,楚翘和顾野就带着心心回老家了,还有孙银秀的骨灰盒,事先给舅舅孙银光打了电话,没细说,只说孙银秀死了,要回来办丧事。
孙银光自打接了电话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了,父母离世时,最牵挂的就是妹妹,还嘱咐他一定要找到妹妹,让她好好做人,可他上哪去找?
他只能保住妹妹在村里的户口,村干部好几次说要销户,孙银光都不同意,说他妹妹还活着,以后肯定会回来的,现在总算回来了,可却是骨灰。
唉……
孙银光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个劲地抽着烟,烟雾笼罩着他的脸,空气里都是苦涩,就像他的生活一样苦。
“咳咳……抽什么抽,一天天的就知道抽烟,钞票挣不来,还抽这么多烟,别人家都盖新房了,就咱们家还是破房子,孙银光你耳朵聋了,我和你说话没听到?”
张桂芳走进来,被烟雾呛得连声咳嗽,见丈夫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孙银光顾自抽烟,抽得更凶了,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没理睬妻子,这些年他都习惯了妻子的谩骂,骂他是窝囊废,没出息,多难听的都骂过,他只当没听见,只要他不吭声,这女人骂累了就会停。
“你死人哪,孙银光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窝囊废,当初那么多男人相中我,个个都比你有出息,现在都盖新房了,就你个不中用的还住这破房子,害老娘跟着你吃苦受累!”
张桂芳今天的火气特别大,平常她骂一阵子就灭火了,今天却越骂越火大,见孙银光句偻着背闷头抽烟的窝囊样,一股怒火就冲到了头顶,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孙银光砸了过去。
茶杯砸偏了些,摔在孙银光脚边,茶水和碎瓷片溅了一地,孙银光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冰冷地看了眼,又低下头抽烟了。
他不想和这女人吵架,这些年来他和这女人的感情早没了,要不是顾及孩子,他真想离婚,但离婚会让孩子被人笑话,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舒坦。
“你有反应了?我还当你死了哪,我跟你说,楚翘那幢房子我找好买家了,卖了钱盖新房!”
张桂芳说了件大事,她老早就打那幢房子的主意了,这房子是她公公特意给小姑子建的,那个时候公公还是生产队大队长,手里有权,所以批的是最好的宅基地,就在马路边,坐北朝南,前后都开阔,是村里最好的地段。
所以房子虽然不大,但好多人都想买,把旧房子推了,能盖一幢极漂亮的洋房。<script type="e157355b65e2dfb7f8b04930-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