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一个混乱中立的非陆地生物当陪练,”白楚年摆手,“人干的事儿他是一件都不会干的。”
韩行谦问:“我能收集一些关于兰波的行动数据吗。”
“可以。”
戴柠斜倚座位靠背,问白楚年:“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还照常进行吗?”
“按原计划进行。”白楚年打了个响指,“问题不大。多对付一条鱼而已。”
白楚年盯着手腕电子屏上的地图:“差不多了,我们走。”
几位教官从座位底下摸出黑色头套和骷髅面具利索戴上,脱去教官服换上常服,背上伞包打开舱门飞了下去。
白楚年手里攥着头套和金属骷髅面具,蹲在监控屏前寻找兰波的踪迹。
红桃岛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扬声装置,方便录制每个学员的战斗表现,他轻易从数千个镜头中找到了兰波。
兰波正趴在山谷小溪里享受日光浴,溪鱼在他周围游荡,帮兰波清理按摩身体,运气好的还能混上一只蓝光水母吃,山沟里的乡下鱼没见过王,甫一天降仙子,崇拜得五体投地。
红桃岛地理位置靠南,这月份山里野花开得正盛,不知名的白色碎花一簇簇笼靠着溪水,兰波身上散发的白刺玫信息素勾引来几只蓝色蝴蝶落在身上。
他翻了个身,枕在一把HK416卡宾枪上,日光正好,兰波抬起头,雪白脸颊和肩膀仿佛披着一层蜂蜜色的薄纱。
白楚年看得入了神,恍惚间兰波身上裹缠的绷带也成了博物馆中雕刻天使身上的洁白绸缎。
白楚年没发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忽然很想抓一把泥土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抹在兰波洁白的躯体上,总之把他弄脏,再把他身上的绷带一根一根扯断,让他仓皇无措遮掩背后的伤疤,但没有人保护他,他只能羞耻瑟缩着钻进自己怀里寻求保护。
越了解兰波就越能感受得到他与普通人的云泥之别,在他身上有种圣洁的气息诱人沦陷。
想让他身体里充满自己的气味,浑身遍布吻痕,也想让他平坦纤瘦的小腹色.情地鼓胀起来,朝圣者想要靠近神祇不一定需要一步一跪上阶梯,也能用祈愿的金铃和红绳绑住神的脖子把他扯到人间。
白楚年突然被自己龌龊的想法惊醒,难耐地用力抓了抓头发。
“不对,不对。”
他嘀咕着否定自己。
“有什么不对的。”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
白楚年回过头,发现韩行谦还没跳下去,正了正色:“你知道我想什么呢?”
“知道啊。”韩行谦扶在座椅靠背边,托腮低头看着他,“实验体也会分身体性成熟和心理性成熟,喜爱的情绪从依赖发展到欲望,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ok,不要动,测一下心率。”韩行谦看了他一眼,用铅笔在记事本上写下数据,抬眼瞥他,“长大了,我这个老父亲很欣慰。”
“去你吗的,你能不能别老动不动就观察我一下子?”
“这也是我的一项工作。”
白楚年差点忘了,自己被锦叔从地下拳场捡回来以后,在联盟里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一直是韩行谦在给他做后续恢复。
“算了,我不跟文人计较。”
白楚年打开溪水边的通讯扬声器叫他:“兰波。”
兰波听到熟悉的声音,四处找了一会儿,发现了身边的隐藏摄像头。
“跟你说个事儿。”
兰波听完,摘了一朵野花,趴在镜头前摆弄,嗓音磁性诱人:“可以,要怎么谢我呢?”
一只蝴蝶飞来,落在兰波指间的白花上,镜头里无暇的脸离得很近,像要吻上了一样。
“你别过分,给我瞎捣乱还谈条件。”
“那我、见到一个,就打哭一个。”兰波无聊地嗅了嗅花朵,显然不吃这一套。
“那你想要什么?”白楚年嘴里发干,哑声问。
“要你,回去以后,自wei给我看,录下来。”
他说得坦荡直接,以至于白楚年根本没来得及隔着屏幕捂住他的嘴。
韩行谦啧了一声:“真不错。给我也发一份,对我的研究会很有帮助。”
“研究你的春yao去吧。”白楚年伸腿把韩行谦从机舱里踹了出去。
与兰波交代完,他背上伞包,也跳了下去。
白楚年的落地点位于一座破旧神庙附近,这里安装了信号塔,监控设备和武器都放在改装过的神庙里面,数千显示屏排列在神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