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鹤一脸心疼的走近,盯着那块浸出黄色的药液的地方,似乎要把纱布看穿:“还疼不疼?”
“没事了,上官先生的药很有效果。”洛晚昔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把骆东业塞进沈守鹤怀里,“你们都是人柱力,好好亲近亲近!”
“什么人柱力?”沈守鹤和骆东业两人莫名其妙,本来互相看不大顺眼的两人俩可分开,各自嫌恶的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展大侠,这栲栳可是在南门大街的最里面才有卖的,真是难为你跑那么远!”洛晚昔接过展江河手里的油纸袋,“哟,还是热乎乎的,你该不会是用轻功来回的吧!”
武林大会结束了,大多数的人都离开了,展江河倒是依旧留在了这里,每日便住在那少了一扇门的客房里,有了空房也不曾换,也不见他出去游玩,每日只是坐在开门迎客的大厅里,武林大会期间,自他落败之后竟也对之后的比试无甚兴趣,之后也仅仅是赵骆两人比试之时去看过。
此刻憨憨一笑:“洛老板遇到这等事,本来就是展某引起的,就算为洛老板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应该,何况只是跑跑腿买些小吃。”
“上刀山下火海到也罢了,也不枉你一代大侠,武功高强。可是用来跑腿,却真真儿是浪费!”洛晚昔打开纸袋,从里面拿了一个蘸着酸辣酱料的栲栳,“给你一个栲栳犒劳你!”
展江河脸上红了一下,小心的接过了那个犹如猫耳的面食。
洛晚昔嘻嘻一笑,塞了一个在自己嘴里:“你吃啊!”
展江河捧着那个栲栳,小心的咬了一口,脸上红晕更重。
沈守鹤和骆东业两人都黑着脸,一左一右的站到了洛晚昔身边。
“大小姐,这位大侠是谁啊?”一个故作潇洒的打听姓名套近乎。
“洛姐姐,这个是什么?好不好吃?”一个猛扮可爱的扯袖子。
“这叫栲栳,是一种面食,很好吃。”洛晚昔从油纸袋里面拿出一个给骆东业,“你尝尝。”
骆东业拿着那个栲栳,得意的冲展江河一眨眼。
洛晚昔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递给沈守鹤:“看你好久没来了,就给你吃一个,以后要觉得好吃自己去买啊!我只给你吃一个!这位是展江河展大侠。”
沈守鹤比骆东业更得意,一把就把那个栲栳塞进了嘴里,看着面上染上两分失望的展江河:“原来是展大侠,幸会幸会,在下沈守鹤,一届生意人。”
“真是个萌呆!”洛晚昔哈大笑,顺手把自己随身带着擦手的帕子丢了过去,“擦擦你的嘴吧,都沾上酱了!”
沈守鹤却微笑了一声,举着帕子先给洛晚昔擦了一下,没有顾忌大厅里早已四起的嘘声,又用同样的部位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们这是在大门口演大戏?站在柜台里的陈富贵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的嘴角也有?”洛晚昔难得的尴尬了一下,一把抽过沈守鹤捏在手里的帕子,狠狠的在自己的嘴角擦了两下,再低头在骆东业干净的嘴巴上擦了两下,顺手塞进了他了手里,“鸣人,一会打点开水把帕子搓搓!记得要在灶里抓一把柴灰啊!记得在冷灶里抓!”
骆东业抓着那块帕子,恶狠狠的瞪了沈守鹤和展江河一眼。
他突然觉得他留在这里是个万分明智的决定。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骆东业被这里的点心征服之后,他就动起了心思,觉得要洛姐姐嫁到他家才好,渐渐的也就把洛晚昔当做了他骆家的所有物。
这沈守鹤从一开始出现就表现的对洛晚昔心怀不轨,而且沈守鹤不知道和自家大哥有什么过节,所以骆东业一直都跟沈守鹤不对路。
再就是那个赵雪霖,先不说赵雪霖是骆东扬的对手,光是他那个妹妹整天就想要把赵雪霖跟洛晚昔凑成一对,所以骆东业对赵雪霖也没什么好感。
但是他知道赵雪霖已经有了家室,洛晚昔看不上他,骆东业倒也稍微放宽了心。
再就是这个展江河。
若是说展江河是因为自责才留在这里做洛晚昔的跑腿,就算年幼如骆东业,也是死都不相信的。
南门大街三里多长,一个来回的话,怕是要小半个时辰,这家伙竟然为了买个小吃就用上轻功,心里没有别的打算才怪了!
骆东业已经决定了,在他在这里的一年,一定要保护好他的洛姐姐,可不能让那些外面来的不三不四的人捡了空子!
洛晚昔踱到正在给客人点菜的白璃身边,不顾那人戏谑的笑,塞了一个栲栳在白璃嘴里,又哼着歌回到了柜台。
陈富贵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洛晚昔刚在柜台里坐下,突然想起她还没给展江河钱。
看着还捧着那个栲栳呆站在门口的展江河,洛晚昔招招手:“展大侠,别站在门口!这栲栳我没记错的话是一文钱一个,一笼要四十文吧!贵叔给我四十文钱……展大侠,反正你也不烧汽油的,应该不收跑路费的吧!”
展江河一脸局促的摆手:“洛老板哪里话,在下是心甘情愿跑腿的,洛老板还要吃什么跟在下说便是,这钱是绝对不能收的!”
洛晚昔把吃到只剩两个的栲栳往陈富贵怀里一塞,拎着四十文钱就走了出去:“展大侠,你若真是自责,便继续跑腿便是,只是这钱,晚昔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展江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洛晚昔一把抓住他空着的那个手,把四十文钱塞进了展江河的袖袋里。
展江河忙不迭的甩开洛晚昔的手,退了两步,那只被洛晚昔抓过的手却轻轻的在腰间蹭了蹭,背在了背后。
“那栲栳再不吃就冷了!”洛晚昔笑吟吟的又回了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