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是个个子矮小,生的贼眉鼠眼的人,正左右不住的张望着瞧,俨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而在马车里头,白立夏正瞪大了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看车里头的状况。
除她以外,这车里头,已是有了三四个跟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女童,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而那些人,此时都已经被药迷倒,昏睡着。
白立夏咬了咬嘴唇。
刚才在街上,被人潮给挤散时,便觉得背后有人伸手拽住了她,紧接着,便被一个帕子捂住了口鼻。
遇到这种情况,白立夏顿时一惊,但也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遇到白石堂和苏木蓝口中所说的拍花子的了。
这帕子上头必定是能让人昏睡的药什么的。
白立夏当下便屏住了呼吸,接着便假装自己已经昏了过去,瘫倒了下来。
那些人见她如此,果然上了当,拿走了帕子,将白立夏快速抗走,接着报上了一辆不远处的马车。
白立夏虽然反应极快,但到底还是吸入了一点米药进去,有些昏昏欲睡的,只狠狠的咬了嘴唇,偷偷拿手指甲死命地掐了手心,这才不让自己睡着。
眼下,天气寒冷,白立夏也惊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人也是越发清醒。
越清醒,便越冷静。
白立夏听着外头没什么动静,一点一点的挪起了点身子,将自己头发上扎着的头花给拔了下来,悄悄的从马车的窗户处,扔了出去。
那头花不是买的,是苏木蓝闲暇的时候,自己拿线扎的,扎成毛绒绒的绒花球,戴在头上时,既轻盈又好看,更显得活泼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