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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班长不就这么喊你?”他好像笑了一下,最终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它们有的随风飘走有的落在他们脚边。
她这个外号是他们一起参加初中同学婚礼时,她班长当时叫的,没想到他就记住了。
她抿抿嘴,“你记性可真好。”
他又抽了一口烟,再侧头顺风呼出,“看来你糊涂的毛病初中就有了。”
他清爽的发丝在风中飞扬,涂筱柠看得有些入神,嘴上也没否认,“因为有次问班长借作业抄,我连她姓名都抄了上去,被老师骂成了狗,班长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他听着似乎来了兴致,往阳台上的藤椅上一坐,然后招招手示意她也坐过来。
可能他这招手的动作太过熟悉,她一下又代入了工作的时候,不受控制就听话地过去了,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坐在了大腿上。
这姿势似曾相识,上一次还是他喝醉的时候,现在他清醒着怎么看怎么暧昧,可转念一想他俩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坐个大腿又算个什么,他们已经是实打实的夫妻,她要是过于扭扭捏捏反倒显得矫情。
“你们12班以前在几楼?”他突然问,这是两人继相亲后第一次说到初中的事。
涂筱柠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稍稍往后靠了靠,“当时教学楼一层共5个班,我们那届你们1班在三楼,我们12班在五楼。”
他把烟往茶几的烟灰缸上一按,“我们班在几楼我都不记得了,你记这么清楚?”
涂筱柠摆摆手,“我本来也记不清的,只是那会儿有个不知道几年级的女学生,一时想不开在我们教室门口跳楼了,我就对我们教室在五楼这件事记忆很深刻,反推一下你们班不就在三楼吗”
纪昱恒显然刚知道这件事,“有这事?”
涂筱柠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你们这种学霸肯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还好当时那个女生跳下来被学校及时发现,捡回一条命,当时这件事的传闻也多,有说她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心理承受不了才跳楼的,有说被老师骂了自尊心受挫的,还有说……”她突然停住了,没说下去。
纪昱恒不喜欢话听一半,他拍拍她脑袋,“说什么?”
涂筱柠看了他一眼,这次换她清清嗓子,“还有说她表白校草被拒,奈何情根深重,就以死相逼。”
纪昱恒瞬间一起身,她重心不稳差点掉到泳池里去。
她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你这人,我也没说这校草是你啊。”
“我只是单纯地站起来,你紧张什么?”纪昱恒却说。
涂筱柠生怕自己掉下去,抱着他脖子死不松手,又晃他一下,“你没事站起来干嘛?”然后又问,“难不成真是跟你表白,你对人家心里有愧,多年后良心上过意不去,心虚了?”
纪昱恒直接把她带到泳池边上,作势要松手。
涂筱柠立刻像个树袋熊扒在他身上,秒怂,“我错了我错了。”
她身上只披着浴袍,紧贴着他,衣带早已松散,衣襟松垮垮地,里面一览无遗,此刻在他面前穿了就跟没穿一样。
被她紧缠得浑身又燥热起来,纪昱恒又站了半晌吹了会儿风,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才抱她回房。
把她往床上一扔,他撂下一句,“以后少道听途说。”
涂筱柠躲进被子里哼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谁让你那会儿是话题人物。”说着她还意犹未尽,感叹一声,“要是那会儿就知道你是我老公,我还追什么星啊,我也追你去了,也好体验一把被全校高度关注是个什么感觉。”
纪昱恒正在关阳台的门,动作和她声音重叠,他转身,“你说什么?”
涂筱柠当然不会再说一遍,装蒜,“我说,那会儿我忙着追星没时间关注你。”
纪昱恒拉好窗帘,不由好笑,“那你的星追到没有?”
涂筱柠一下愁眉苦脸起来,“说起来不才,我连人家演唱会都没看过。”怕被他嘲笑,她又解释,“那是我学生时代没钱买演唱会门票,要是现在,只要他们开我就去看。”
他果然嗤鼻,“怎么?现在有钱了?”
“现在也没钱,不过买演唱会VIP门票的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凑出来!”说到此处少女情怀萌动,难免激动起来,她拍拍被子,“而且我要风雨无阻地去看!”
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她,“谁允许你风雨无阻?敢翘班试试?”
涂筱柠忘了还有这茬,立刻爬过去,欲哭无泪,“别啊领导,求您做个好人吧,好人一生平安啊领导!”就差要抱他大腿。
纪昱恒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推她,“别跟我来这招,没用。”
涂筱柠又狗腿凑过去,下一秒就黏在他身上,有点撒娇,“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