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清悦的的女声冷淡问:“我知道你确实是偷东西而来,但是,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黑胖子诧异的瞪大了眼。
秦秋婉见状,心里更有了数。
这个请黑胖子过来找她麻烦的人,除了陈三平不做他想。
这男人当真是混账,哪怕做不成夫妻,也有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竟然找一个男人来爬自己孩子他娘的墙头。
赵木香一个弱女子,要是来人起了歹心,她那里挣扎得过?
事实上,上辈子那个潜进屋内的男人就是因为想占她便宜,她拼死反抗,弄痛了那个男人。才被男人一气之下失手打死。
在三个孩子已经各自出了事,而她又死了后,这镇上的医馆和药材全都由曾经是赵木香夫君的陈三平接手。
陈三平算计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这间铺子和赵家多年的积攒。
秦秋婉知道他缺银子,所以才上门强要。
见黑胖子不说话,秦秋婉皱眉:“你再不开口,我就把你送到公堂上去。”
黑胖子顿时急了:“是一个年老的老人让我跑来偷你东西。我只是想赚点银钱,绝对没有想占你便宜,更没想过要你的命。”
言下之意,我没想杀你,你也别赶尽杀绝。
“那个老头在哪?长什么模样?姓甚名谁?”秦秋婉斥道:“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把你送到大牢里去。”
黑胖子害怕,急忙道:“那只是一般老头,我怀疑,幕后的人不是他。”
这么麻烦么!
秦秋婉皱起眉来:“你家住在哪?”
黑胖子嗫嚅半晌,说了自己家的位置。
秦秋婉狠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滚。”
黑胖子本来是滚不动的,看她这么凶狠,又怕她真的跑去告状,急忙麻利滚了。
*
陈三平等了半日,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他焦灼地在院子里转圈,双手交握着不停反复。
边上齐欢玉被他转得头晕,道:“你消停一会儿。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镇上离这里挺远,你耐心等着吧!”
陈三平一想也对。
“那个黑胖子要是敢截留,回头我一定不放过他。”
齐欢玉点头,又担忧道:“我们的银子都还不够,不知道她那里能搜出多少。”
陈三平苦恼地捏了捏眉心:“你就放心吧,为了我们女儿的以后,我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齐欢玉听到这话,真切地欢喜起来。
“你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这性子挺好。”
陈三平白她一眼:“我还不是爱屋及乌?再说,这女儿要是养得好了,比儿子更好。”
齐欢玉就得这一个闺女,对这话满口赞同。
两人从午后等到天黑,始终没有黑胖子的消息。陈三平越等越焦灼,心里也渐渐慌了起来。
等到夜幕降临,夫妻俩心里再无侥幸之意。
黑胖子肯定是没有得手!
或者是得手之后拿着银子偷偷溜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陈三平这一次不能如愿。
他抬头看了看月色,道:“我得回镇上打听一下。”看看赵家的银票还在不在。
如果已经被黑胖子偷走,那就去黑胖子那里讨回,没必要再追着赵家不放。
当然了,如果赵木香银子还在,黑胖子只是失了手,对他来说才是好事。
毕竟,银子放在赵木香手中,她不会乱花。
再有,从一个女人那里拿银票,总比从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手中取要容易得多。
秦秋婉心里有所预料,当她看到陈三平又在自家医馆门口转悠时,一点都不意外。
夫妻俩远远对视一眼,陈三平做贼心虚,头一低就转过了街角,彻底避开了秦秋婉的视线。
傍晚时,陈三平再次上了门。
秦秋婉见状,似笑非笑:“应该不会是回来求和的吧?”
陈三平:“……”那还真不是。
比起从小学医,手上因为磨弄各种药材而粗糙的赵木香,浑身如白玉一般的齐欢玉自然更得他心。
“我有事和你商量。”陈三平一本正经:“我请你喝茶……”
“我们俩也一刀两断,要是同行,镇上很快就有人说我们要旧情复燃。”说到这里,秦秋婉嘲讽地笑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旧情那玩意,我不想喝茶,更不想与你单独相处。”
陈三平已经打定主意。
既然偷不出来,那就跟她借!
总之,这银子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木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眼看妻子不以为然,他强调道:“关乎三个孩子的一辈子!”
秦秋婉点头:“那你说吧,我都听着!”
事情没做成之前只能是秘密,边上还有三个孩子在,因此,陈三平有许多话就不好说出口来。
“我要单独跟你说。”陈三平诚挚道:“木香,你听完了绝对不会后悔。”
说实话,赵木香虽然因此而亡,但她却不知道陈三平为何疯了一样的要弄死他们母子四人,只为了得这间铺子。
身为人父,就算对孩子没有疼怜之意,也不该那般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