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露寒为难地低下头,“对不住,我真的没把出来!”
“你……你这个庸医,枉你生在行医世家,我回头就让我祖父去跟皇上说,让你这辈子都进不了太医院,你就别想进宫当太医!”胡天乐气急败坏地想要冲过去打人,但是却被几个公子哥儿给拦住。
齐露寒望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便有人请了“东国公府”的国公爷和夫人前来,胡阁老和阮丞相夫妇也来了,本宅的主人,朱尚书夫妇自然也不能落下。
众人刚一进院子,胡天乐就扑到胡阁老的脚边“呜呜”地哭了起来,“祖父,孙儿叫人给陷害了!”
胡阁老脸色铁青,下巴上的白胡子翘得老高,怒声道:“谁敢陷害我孙子?”
自然是没有人去承认这种事情。
阮夫人得知,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亲侄子给强了,也顾不得说什么,直接进了屋,一看到屋子里披头散发的阮夕云,母女二人不由得抱在一起,放声痛哭起来。
“娘啊,女儿活不了了……”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听到屋子里撕心裂肺旳声音,东国公与国公夫人不由得脸色铁青,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东国公夫人开口道:“阮相,不管今天这事是不是有人陷害,你的女儿我们也不敢要了,你还是把她带回相府去吧!你放心,我们东府是厚道人家,不会贪图她那点子嫁妆的,我会打发人,把她的嫁妆给送回去的。”
说完,东国公府的两位当家人便一脸郁色地转身离开了朱府。
自家的儿媳妇出了这等丑事,他们这种人家,怎么还会留下阮夕云呢?
阮丞相自然没脸拦着人家,只好打了个嗐声,怒瞪着胡天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是在戏楼上看戏呢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胡天乐跪在地上,瑟缩了一下身子,随后眸光一阵闪烁,他也不是傻子,他今天原本就是接了张纸条,然后才到这里来的,这事若是说出去,不管他是不是让人给陷害了,他都没脸。
胡阁老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他身上,“你说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天乐吃痛,不敢不说,只好纠结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个丫头给我递纸条,说有人找我,然后带我来的,我来了就让人给打晕了,醒了以后就发现,表姐也在,我……我让人给下了药了……祖父,你相信我,我真的让人给下药了!”
轩辕逍开口道:“胡阁老,阮相,依本王之见,既然胡公子口口声声地说,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么这个案子,还是交给大理寺正卿王大人来好好审理一下吧,查明了真相,也好还胡公子一个公道。”
“这……”胡阁老和阮相有一瞬间的犹豫,翁婿二人对视了一眼,二人实在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了,但是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他们,他们没办法,只好纷纷点了头,随后看向大理寺正卿王大人。
胡阁老颤巍巍地开口道:“王大人,这件事情,就拜托你查个真相吧!”
王大人很是郁闷,他今天是来朱尚书府上吃喜酒的,可不是来查案的,但是没办法,胡阁老都开口了,他只好点头答应下来,“既然胡阁老相托,那下官就试试看吧。”
说罢,他走出人群,来到胡天乐面前,沉声问道:“胡公子,你说有人给你递纸条,约你前来,那么,纸条呢?”
“纸条?”胡天乐一愣,伸手在怀中和袖筒里摸了摸,随后哭丧着脸道。“没了!”
王大人抿了抿唇,又问道:“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落款是何人?给你纸条的丫头你可认识?”
胡天乐道:“那纸条上写着……”他突然扭捏起来。“那纸条上就写着有人要见我,没有落款,那丫头我以前没见过……”
王大人扭脸瞥了一眼胡阁老,随后又问道:“那你来这里之前,可否知道,请你见面的是个女子?”
胡天乐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不能承认,承认的话,众人肯定要笑话他的,于是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众人一看,便都心里有数了,这厮肯定在撒谎!
王大人也没追问,而是对阮丞相道:“阮相,还望允准下官询问一下贵府千金!”
“应该的!”阮丞相赶紧将他请进里间屋。
就见阮夕云已经穿好了衣裳,不过还是蓬头垢面的,抱着丞相夫人正在掉眼泪。
王大人低垂着头,也不好意思抬头看她,开口问道:“东……”他本想用东大奶奶称呼她,但是想起刚刚东国公夫人已经明确表态,不再要她做自家儿媳,只好临时换了称呼。
“阮小姐,请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王大人口中问着,但是心中却在腹诽,这件事情其实显而易见,就算是有人陷害,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