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熙……”阮陆恒嘶吼道。“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颜小熙冷笑了一声,“什么仇什么怨,你可以去问问阮夕云!”
说完,她扬长而去。
阮陆恒愤怒地抬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颜小熙骑着马回了京城,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她直接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又把小六子叫了过来,低低地吩咐了他几句,然后交给小六子一封信,让小六子送到胡阁老府上去。
当晚,正在书房看书的胡阁老被一支箭矢给吓坏了。
直到胡府的下人把箭拔下来,将箭上的信拿给他看,他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
但是当她看明白信里内容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来人,把老大给我叫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赶紧去了后宅,把大老爷胡清彦给叫了过来。
胡清彦正在被窝里和第九号小妾玩耍呢,突然间听说他爹叫他,非常不高兴地离开了被窝,穿好衣裳来到书房。
刚进书房,一张纸团便快准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下子就被砸懵了,有些发傻地看着胡阁老,“爹,发生什么事了?你干吗用东西砸我?”
“你自己看!”胡阁老用手指着地上的那个纸团,气得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
一个小厮蹲下身子,捡起那个纸团递给他。
他把纸团展开,只见上边写着——“胡大奶奶在我手里,你们马上准备二十万两黄金,三天后子夜时分,送到东城外十里坡的树林里,不然的话,我就把阮大奶奶送进楼子里,让全京城所有的浪荡子都尝尝贵府大奶奶的滋味。”
胡清彦顿时就恼了,“那个贱人,都被休了,还搞这么多事,这不是连累咱们家吗?”
胡阁老脸色铁青地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爹,还能怎么办?”胡清彦大声道。“谁乐意睡那贱人就睡去,反正她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人了!”
“糊涂!”胡阁老大声道。“云儿那丫头再不好,也是天乐的媳妇,她要是真被卖进了楼子里,那不是给天乐戴绿帽子吗?”
胡清彦问道:“那你老说,这事该怎么办?两十万两金子,这可不是小数目!难不成要浪费在那个贱人的身上?”
胡阁老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有些忿忿不平,但还是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先把云儿赎出来再说。不然的话,咱们胡府就成了京城里的笑柄了!”
“爹……”胡清彦不高兴地道。“那可是二十万两金子呢!”
“去准备吧!”胡阁老咬着牙,露出阴狠的表情道。“把人赎回来,就别放出去了!天乐死得冤,他一个人在地底下怪孤单的,叫云儿下去陪他吧。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云儿陪他,也省的到处去给天乐找结阴亲的人了。”
胡清彦闻言,轻轻地抿了下嘴唇,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爹,云儿以前可是东国公前世子的原配,她死了,跟天乐合葬,不太好吧?依我说,她根本就没资格进咱们老胡家的祖坟!”
胡阁老道:“叫你去就去,就算云儿不是天乐的媳妇,她也是你亲外甥女,你以为你有个让人送进楼子的外甥女就不丢人现眼了吗?”
胡清彦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
姑且不提胡府之中如何准备赎金,却说颜小熙,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一觉,阮陆恒便送了银两上门了。
颜小熙收到孟管家的通知,倒背着两只小手来到前院,就见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大号的木头箱子。
阮陆恒没来,来的是阮大公子。
阮大公子让颜小熙收拾怕了,看见颜小熙别提多恭敬了,“颜小姐,这是第一批银子,五万两,后边还有呢,马车不够用的,估计得运好几天。”
阮陆恒把家里染上脏病的下人全都给杀了,之后也没采买下人,所以家里的人手不太够。
颜小熙笑着道:“没事,我不着急,大公子你慢慢送。”
阮大公子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小姐,不知道云儿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颜小熙笑道:“你把二百万两银子全都给我送来,我一准告诉你,她在哪里!”
阮大公子知道,颜小熙这话不是开玩笑,不给足银子,她是绝对不会把阮夕云交出来的。
他也不敢发火,只是陪着笑脸道:“是是是,家父正在筹钱,两百万两银子,绝对少不了的。”
颜小熙扬声道:“孟管家,你在这数着点钱,过了数的银钱放进‘秋爽居’,什么时候够了二百万两,去告诉我!”
“是!”孟管家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