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广知道,今天自己是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颜小熙对赌起来。
在挨了几十个嘴巴子,掉了三颗牙,脸肿得李韶都无从下手了之后,陈庭广噗通一下给颜小熙跪下了,含糊不清地道:“小姑奶奶,我求求你,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赌钱了还不成吗?”
“不行!”颜小熙开口道。“我还没乐够呢,你就想不玩了?这怎么可以?”
陈庭广呜呜地哭了起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这脸再也不能挨打了!”
颜小熙呵呵一笑,“脸不能玩了,那就玩手吧!”
说着,她拿出一把钳子,笑着道:“你输一把,拔你一根手指甲,拔完手指甲,再拔脚趾甲,你有九根手指和十根脚趾,可以玩二十把,输完了以后,还有头发,你的头发比较多,咱们一根一根的拔,直到把你的头发拔光为止。”
“拔完了头发,咱们再玩钢针,你输一把,就在你身上扎一根钢针,什么时候把你扎成刺猬,没地方下针了,咱们再来玩把这些针扎进你的身体里,让这些针顺着你的血液一直流到心脏,然后钉在你的心脏上,把你的心脏钉成筛子,到时候,你就死定了,仵作若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就得在这里划上一刀,然后把你的心掏出来……”
她越说越残忍,陈庭广知道,她是真的能干得出来这事,不由得起了联想之心,他越想越怕,眼珠子一翻,居然被吓昏过去。
“颜姑娘,他昏过去了!”李韶检查了一下陈庭广的情形,随后同颜小熙汇报。
颜小熙呵呵一阵冷笑,“舀瓢凉水,给他泼醒!”
“是!”李韶遂去厨房里舀了一瓢凉水,回来把陈庭广泼醒了。
陈庭广醒了以后,颜小熙开口道:“陈庭广,别在地上躺着了,怪凉的,起来,接着玩!”
陈庭广跪在地上,拼命地给颜小熙磕头,“小姑奶奶,祖宗,求求你,看在我妹妹的份上,饶了我吧!”
颜小熙笑道:“我今天呢,本来是来给你送银子,帮你还债的,结果你却不知好歹,居然要抢我的银子,还骂我。我若是就这么饶了你,你必定会以为,招惹了我,随便说两句好话,这篇就能翻过去了。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这个人呢,就是那种蹬鼻子上脸,遇到丁点小事就没完没了的人。”
说着,她沉下脸,“李韶,把他拎起来,让他坐下,接着赌!不赌就直接宰了他!”
李韶便将陈庭广给拎了下来,强迫他坐到颜小熙对面。
陈庭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跟颜小熙接着赌。
毫无悬念的,他又输了。
颜小熙将手边的那把钳子推给李韶,“拔他的手指甲!记得,拔完了给他包上!”
李韶遂按照颜小熙说的做了。
陈庭广疼坏了,叫得跟杀猪似的。
颜小熙笑着道:“别怕,会长出来的!”
九把之后,陈庭广的手指甲全都让李韶给拔了。
颜小熙非常好心地让李韶给他把伤口全都包扎好,就连脸上的伤,都给他抹了活血祛瘀的药膏。
陈庭广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应付着颜小熙。
颜小熙慢条斯理地同他玩着,一玩就玩到了午夜。
她果真是说到做到,拔完陈庭广的手指甲和脚趾甲之后,便开始拔他的头发。
她非常有耐心,一把一把地赌,一根一根的拔!
她必须要改掉陈庭广赌博的恶习,不然的话,陈晓梅会受他连累一辈子。
毕竟是亲兄妹,如果陈庭广真的欠了巨款,要被人砍死,陈晓梅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
到时候,只要她能给陈庭广还上一次钱,陈庭广就会故态复萌。
所以,她必须要让陈庭广改掉这个恶习,她要让陈庭广以后的人生中,听到骰子响都哆嗦。
只有这样,陈庭广才能改过自新,不受陈晓梅的拖累。
颜小熙陪着陈庭广赌了一晚上,陈庭广困了,就让李韶在陈庭广耳边敲锣,把他弄醒了,接着同他赌。
总之,她不让陈庭广睡觉,也不让陈庭广吃饭,把陈庭广折腾坏了,陈庭广整个人都熬惊了。
至于她,累了就借口去茅厕然后进空间去睡觉,而李韶等侍卫则采取轮班制,每人四个时辰,一共分三班,每班五个人,到点会有人过来接班,换人回去休息。
三天三夜之后,陈庭广实在是不行了,哭着躺在地上,不管李韶怎么敲锣,死活都不起来。
颜小熙这才让李韶等人把他扔里间屋的炕上去。
随后,颜小熙交给了李韶等人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把颜北曜弄来。
她这次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两个赌徒好赌的毛病改过来。
当惊慌失措的颜北曜被李韶推进来之后,发现颜小熙居然在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二妮子,你这是干啥啊?你找大伯,跟大伯说一声就完了,咋还让人动粗呢?可吓死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