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的决定?”
周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浑身哆嗦的李樽。
有句话说的好,除恶务尽。
他既然到了镇南王府,甚至拿出了“如朕亲临”的令牌,那就不可能小打小闹一场。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而一旦做了,那就必须得做到极致。
“是,不,不是!”
“这是小的跟家父,还有我大姐一起商量的结果!”
“小的一个人,哪儿有这个胆子啊!”
李樽本就是个无能纨绔,平日里欺压良善弱小还行,真要让他去面对那些大有来头的人,他还真的是没有这个胆量。
不说别的,就从他刚才直接被吓尿就能看出一二。
“老大,你带人去请西平侯来一下!”
“老七,你去带镇南王妃过来!”
周老爷子听了李樽的话,直接让人去带人过来。
不管是西平侯,还是镇南王妃,在他这一面“如朕亲临”的牌子面前,都是个渣渣。
况且,只要确定了这两人的确是牵扯到了这件事情中,周老爷子不会有有丝毫的犹豫,当杀就杀。
别人都已经要杀他了,他难不成还要大度地留他们一命?
宽仁大度这种品行,也得看情况。
如果不是苏舞提醒了他,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是死人一个。
这是杀身之仇!
如今,他是活下来了,但苏舞这小丫头却是遭了天谴。
天谴是啥玩意儿,周老爷子没见过。别看他平时跟清悠道长总是抬杠,但对于清悠道长的那些手段,他还是相信的。
小丫头替他受过,那么,他又怎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劫后余生,反倒是宽宏大度地放过这些想要害他的人?
镇南王妃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即便是看到战战兢兢,已经吓尿了的李樽,镇南王妃李氏依旧是镇定自若。
“周老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镇南王妃很淡定地望着周老爷子,缓步上前。
一直等她看到已经扑街的祁岭的尸体下的鲜血,她才忍不住一声惊呼,差点儿没有瘫在地上。
杀人了!
死的还是镇南王府的人!
“老将军,您,您”
“你这兄弟说,伏杀我老头子的事情,是你跟你爹合谋的,你怎么说?”
周老爷子冷冷地望着镇南王妃。
“老将军,我错了!”
“都是我爹,是我爹拿的主意!”
面对强势冷酷的周老爷子,镇南王妃哪儿还有一点王妃的模样,整个人跟她弟弟李樽一样,全都是瘫在了地上。
不过,镇南王妃到底是有些依仗,她可是镇南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就算是要处置她,也得圣上圣裁。
“为了你儿子啊!”
周老爷子呵呵一笑,“所以嘛,我老头子一辈子没成家,就是不想为这些事情操心费力。”
“老三,去将王妃的儿子带来!”
“老将军,您不能,不能啊!”
一听周老爷子的话,镇南王妃瞬间慌了,急声哀求。
然而,没用。
随着周老爷子的挥手下令,周三麻溜儿地出发,没多会儿就把镇南王和镇南王妃的嫡子祁铭给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