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拍脑袋,“哎呦,看我这脑子。
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大红包,递给陈瞎子,“老神仙,这是晚辈孝敬您的香火钱。
陈瞎子咧着嘴巴接过红包,这才笑呵呵道,“老夫便教你一招,你且听好。’
“今日你先回家,在家待上三日,当那老猫熟睡之后,你便将贴身衣物脱下,在床上摆个假人,然后离家远行。’
“此猫长时间见不到你,必定暴怒而亡,到那时你再回家,将它的尸体挂在深山古树之上,使其腐烂消解。”
“切记,万万不可土埋或火烧。
“等到这猫皮肉尽销时,你与它的宿仇才能化解,自此家中一帆风顺。’
陈瞎子这一番话下来,且不说那客人了,就是周边看热闹的路人,都是一个个拍手叫绝。虽然弄不清其中玄虚,但只感觉仿若仙人指路一般,深不可测。
送走了那个客人,陈瞎子准备收摊回去。
这时又一人在他面前坐下。
“老神仙,我看你算得挺准,要不帮我也算一卦?”
听这声音,陈瞎子明显一怔。
而后呵呵笑道,“小哥的八字,我可不敢算。
“老头,要不你算算我?”胖子也凑了过来。
那陈瞎子突然换了张面孔,冷哼道,“又是你这黄口小儿,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嘿,我这暴脾气...
“行了胖爷,您的八字啊,根本不用老爷子瞧,我就能给您算了!”
大金牙有样学样的摸了摸胖子脸骨,砸着嘴道,“怪,怪,实在是怪!”
“怎么了老金?’
“胖爷,您这脸上肉太多,摸不着骨头啊!”
“滚!’
“哈哈哈.
白宇一伙人也都被逗笑了。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了!”
“得嘞!”
胖子帮忙收拾摊子,陈瞎子则拿出今天收到的一叠红包,乐呵的数了起来。
可还没乐两秒,
“砰!’
这老货竟然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这把他疼的呀,是龇牙又咧嘴。
胡八一当时就斜着眼睛问道,“老爷子,您刚才该不会是忽悠人家的吧?”
陈瞎子一板脸,“放屁,老夫神机百出,批数入神。’
“那您这是....
“咳咳,我-我这是因为今天泄露了太多天机,犯了天条之规!”
陈瞎子一本正经。
“小哥,瞧着老货!”胖子朝白宇撇了撇嘴。
白宇笑道,“前辈,在我面前就别说什么神机百出了。’
“这自古以来,凡与人算命批相,靠的都察言观色,坚韧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在机变之上。’
胡八一不解,“小哥,这话怎么说?”
白宇道,“就比如刚才那个客人,前辈问他家中有没有养猫,这便是两头都可以走的话儿。
“他如果说没养,那前辈就会说他家中缺一只猫镇宅,无小虎坐镇,故而家中多霉运。”“如果他说养了,前辈就会告诉他猫有问题。
大金牙,“可这猫暴怒而亡,又怎么解释?
白宇笑了,“你们试想一下,那人若是离家远行,毛被关在家中还不得被饿死啊
“就算不被饿死,等那人回到家里也还是会认为前辈说得有道理,为了不被宿怨纠缠,那人也会想方设法把猫给弄死。”
“至于后面说得那些,都只不过是嘴皮子功夫罢了!”
几人听完,再看陈瞎子的脸色。
“靠,真是大忽悠!’
陈瞎子一脸尴尬,“你们懂什么,那人求我解霉运,说白了是心不坚定,老夫给他一个方向,有毛病吗?’
世间因果大都如此,不是你不顺,而是心态有问题。
陈瞎子的做法,理论上来说算是一种心里安慰。
胖子则呵呵道,“没啥大毛病,也就是那老猫死的有点怨,说不定死了就来缠你个老不休
陈瞎子撇了撇嘴,“老夫属虎,是它祖宗!”
大金牙咂嘴,“老爷子,就您这能把死人说活了的本事,我服!”
白宇笑着看几人一路打闹。
其实他很清楚,不是陈瞎子虚有其表,只是这货更多的本事是在辨泥痕观草色,寻墓探穴
回到潘家园,雪莉杨已经在准备出发的装备了。
白宇将与明老板那边的合作大概说了一下,雪莉杨听后并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白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之后的两天,一切就绪。
最后就剩下一个难题,
就是这昆仑山如此之大,要想在里面找到神宫恐怕并不容易。
根据明老板那边共享来的线索,雪莉杨大致绘了一张地形图。
不过纵然如此,那片区域仍有上百平方里。
这时陈瞎子悠悠走来,笑呵呵道,“既然不知道在哪里,为什么不找一高人算上一卦呢?
边上的胖子被逗笑了,“我说老头,可以啊,你这忽悠人的本事都用到咱们身上来了?”陈瞎子冷哼,“黄口小儿,老夫几时说那高人是自己了?’
“咋滴?还有同伙?‘
陈瞎子被胖子怼的够呛。
干脆不去理会胖子,对着白宇道,“这世上并非没有精通算数之人,想那易经,包罗万象,天机暗藏,自有高人能窥探其中奥秘。”
“我这一身本事都在寻墓下斗上,至于这摸骨看相实则也只是皮毛。’
“不过,老夫知道四九城外有一座白云观,那观主白云真人,便是一位真正通晓阴阳的高人。
白宇眉头一挑,“你是让我去找他?”
陈瞎子耸了耸肩,“只是见你难得困惑,故而想要指点你一二,至于去或不去,你自己决定。’
白宇点了点头,“谢了!’
虽然说白宇也懂得一些阴阳之理,但数术有所不能,天机不能尽窥。
况且他还是当局者,很容易迷在困境。
就好像泥菩萨为人算命无数,却不能算自己。
而且这昆仑神宫不比寻常,其中牵扯甚大,一个大意,很可能会令他先前布的局,一招尽毁。
“索性还有时间,那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