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陪着刘珍珠画了一下午的图纸,终于确定好了要建什么样式的兔笼,又商讨了是用竹子还是木头,在哪里搭建等问题,等周越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遭了!还没做晚饭。”周越急慌慌的起身,准备冲进厨房做饭,却被拿着食盒进来的刘致远挡住了去路。
刘致远温声询问:“怎么了?”急的一头汗不说,还慌里慌张的。
“你,”周越一眼就看见了刘致远手中的食盒,“晚饭...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时间。”
“你何错之有?”刘致远反问。
“我没做晚饭,这本来该是我的事。”
刘致远眉头皱得死紧,薄唇也抿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帮小妹建兔笼也不是你该做的事。”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周越想反驳来着,但目光一触即到刘致远那有些生气的脸庞,他就不敢说话了,只得把头低下去。
生气?
为什么生气?
做饭本就是他的事,他忘了难道不该道歉?
刘珍珠看不懂哥哥和周越之间的事,她只知道忙了一下午,她肚子早就饿了,“哥,我饿了!”
刘致远没说话,越过周越,让刘珍珠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才把食盒放在上面,“过来吃饭。”
语气冷冷冰冰,和刘致远一贯的温和完全不同。
小声的‘嗯’了一下,周越慢慢走到了桌边,刘珍珠拿了筷子递给他,周越接过小声道谢。
吃饭时周越还很小心的看了下刘致远的态度,脸上的怒气好似已经消散了,但刘致远却不看周越,也不和周越进行眼神的交流,完全的把周越当空气。
还在生气!
周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出的这个答案,但就是这样觉得。
吃完饭苗婶来接了刘珍珠,刘珍珠走之前还在和周越说:“明天早上我吃过饭喂了兔子就来找你,你千万别赖床!”
周越嘴角抽搐,赖床?!他才不会呢!“好,我明天在院子里等你。”
得了满意的答案,刘珍珠高兴的和苗婶走了,回去的路上还叽叽喳喳的,把下午她和周越商讨的事一点一点的和苗婶分享,苗婶也不插话,静静的听着,心里想:少夫人果真是个有福气的,这才进门多久,家里就热闹了许多!要是再有个孙少爷就好了。
刘珍珠一走,周越便觉得这东院的气氛僵硬得跟数九寒天的冰块似的,不仅令人窒息,还很冷。
拢紧了衣服,周越把食盒交给石头,石头会洗好放到厨房。
“那个...”周越想开口问刘致远是不是生气了,又为什么生气?但刘致远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话,周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尴尬的站在不远处。
刘致远独自生着闷气,他也觉得很奇怪,反正听到周越说完那句话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就摆了脸色给周越看,但经过一顿饭的时间,他头脑冷静了许多,从他们的约定来看,周越说的话并没有错,反而是他的态度令人深思。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周越分得清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他咋一听到那种话就觉得刺耳,怒气还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这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的他!
周越想主动开口询问的样子刘致远也看见了,但他现在也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哪怕周越问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选择沉默以对。
“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