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捕快走了,许老气呼呼的去找了周越,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江捕快可是衙门的人,周越怎么能当着江捕快的面说出那种话?
可走到门口,看见周越痴痴的盯着刘致远的样子,许老嘴里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早知道哥儿是外向的,刘致远也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两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吧!
许老如此想到,特地吩咐了人不要去打扰周越和刘致远,还让石头吃过早饭后就去私塾帮刘致远告几天假,刘致远身子骨本就弱,这伤口又深,肯定会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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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马不停蹄地跑去了私塾,到许家门前后敲响了门,让门房禀报了之后得了允许石头才进了门。
进门后石头被带到了前院的正厅,许夫子一家正在吃早饭。
“许夫子,许夫人。”石头见礼,而后眼观鼻鼻观心,道:“我家昨晚遭遇了盗贼,公子不小心受了点伤,这几日无法前来上课,特派小的来说一声,免得夫子担心。”
“什么?”许夫子还未出声,许澜语倒是出了声,“刘公子受伤了?伤得如何?其他人呢?”
“轮的到你说话吗?”许夫子叱骂,许澜语好歹是一个大家闺秀,这些话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问的?“还不把她带进去。”这话是对着许夫人说的。
石头有些疑问,但许夫子已经发了火,在这个关头他也不敢多思多想。
许夫人赶紧把许澜语带下去了,刚刚的话许澜语确实不应该问!
待人走了之后,许夫子才问及了刘致远的伤势,得知伤得还不算轻时,表现得很是担忧,一副害怕刘致远赶不上明年的考试的样子。
对着石头好一阵嘱托,让石头带话回去,学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又问了问歹人抓到了没,可找到了幕后主使?
石头自知事关重大,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说他家有个功夫很好的长辈,当场就把人抓住扭送官府了。
“抓住就好!”许夫子感慨,不过他也想不明白刘致远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这假我就先给刘致远批十天的,等十天后再看具体情况。”这都七月了,距离明年二月的童生考试是越来越近了,这个关口刘致远受伤还真是...不幸啊!
“多谢夫子!”石头帮刘致远请好了假就告辞了,家里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做呢!
石头走了,许夫子才让人去叫了许夫人和许澜语回来。
许澜语得知刘致远受伤了,担心得不得了,这一回到前厅,刚刚许夫人叮嘱的那些话就全都被她忘到后脑勺了。
“父亲,刘致远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许夫子严肃的看了许澜语一眼,眼里的怀疑直击许澜语的心。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许澜语害怕,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许夫人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这不是你之前说让要把女儿嫁给他吗?澜语就上了点心,你放心!我会好好说她的。”
许夫人温柔的劝解并未打消多少许夫子的疑惑,厉声警告道:“以后再这样不守规矩,成亲前就不用出门了!”
许澜语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悄悄扯了扯许夫人的袖子。
许夫人无声的叹了口气,换上一张笑脸,让许夫子重新坐上了餐桌,并使眼色让许澜语也坐过去。温柔的给许夫子盛了碗粥,轻声问:“那刘家怎么会被盗贼惦记上呢?他家也在东街,是不是玉峰镇最近不太平啊?我要不要也在家里多安排几个护院?”
许夫子端着碗喝了一口,缓缓道:“人已经被抓住扭送官府了...”刚说到这,许澜语端着碗的手一滞,碗瞬间掉落在地,发出‘咣当’的声音。
许夫子怀疑的视线又重新投向了许澜语,把许澜语看得心里毛毛的。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没,没有!”许澜语否认,眼睛里全是慌乱,闪烁其词道:“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而已。”
许夫子眼里的怀疑加重,他这个女儿他最了解不过,理直气壮时绝不是这吞吞吐吐的样子!
‘啪’的一声猛拍桌子,许夫子愠怒,“还不说实话!”
许澜语心里本就害怕,许夫子一吓,当即就跪在了地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父亲,我当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