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刘致远把书房的门打开,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冷冷道:“许老爷慢走,不送!”
许夫子的脸黑如锅底,刘致远好不识抬举!
“刘致远,为了一个哥儿,你当真要如此吗?”这事他又不止刘致远这一条路可以走,他只是舍不得刘致远这个人才,所以才亲自上门挑明了这件事。
刘致远站在门口,神情冰冷,“我要的不过是个真相!”这伤好在是伤在他身上,要是伤在周越身上,他必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
“你要了真相又如何?为何不选一条对你我都好的路?”许夫子觉得刘致远既偏执又愚蠢,他提的要求明明是对两家都好的,为什么刘致远不肯答应!
“何谓好?在许老爷你看来,我该听从你的建议才是好,可是对我来说,这个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刘致远严肃道,许夫子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若只是一个单纯的买凶杀人案,衙门会按兵不动这么多天吗?
让他休妻另娶,好处都让许家占了不说,他还有辜负了周越的一片心意,他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
许夫子还说他脑子不好使,许夫子的脑子才是真的不好使才对吧!
一个小小的举人,当真以为可以在这玉峰镇只手遮天了不成!
“你...好好好!”许夫子被噎得不行,好半天才反应过后,颤抖的手指着刘致远,甩袖而去,“那我们走着瞧!”
刘致远冷哼,走着瞧就走着瞧,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受害者还能被一个加害者给怎么样了!
许夫子摔门离去,摔门的动静惊到了院子的所有人,周越也不例外。
周越在厨房门口和许夫子打了个短暂的照面,周越很奇怪,许夫子的神情看着好像不太对,“天色已经晚了许夫子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
话还没说完,刘致远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夫郎,许老爷有他自己的安排,这晚饭不必准备了!”说完就回了正房,竟是一点脸都没给许夫子留。
周越:“啊?”
一愣神,许夫子就走出了大门,脚下生风,快的追都追不上。
周越觉得事情不对,把厨房里的事情交给唐婶,他洗了洗手去找刘致远。
来到正房门口,周越小声喊了句:“我进来了!”而后才推门而入。没走两步,就在床上看到了那落寞又伤心的背影,心下生疑,难不成是课业没做好,被夫子骂了?
快走两步,来到床边,周越坐在床上,对着面朝里面的人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刘致远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周越把手支棱在刘致远身体两侧,撑起身子,把刘致远整个身体压在身下,探头轻唤:“相公,和夫子吵架了吗?”
刘致远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还是没说话。
“阿远?”
周越好像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不自觉喊出了刘致远的名字,可刘致远还是没动,周越便想把身体从刘致远身上挪开,却不料被刘致远偷袭,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摔到了刘致远的胸膛上。
“你的伤!”周越惊呼,伤口结痂了是不假,可还没彻底好,这样用力的动作,万一伤口又出问题了怎么办?
刘致远把周越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不让他看见自己刚哭过的样子,声音闷闷的说:“阿越,我又连累你了...”若不是他,周越根本不会被刺杀,也不会在自己受伤后还那么自责,这一切明明就和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他的错!
“???”周越满头问号,刘致远的课业怎么会连累到他?
还没等周越开口问,刘致远就把事情的原因讲给了周越听:“阿越,你知道吗?买凶杀人的根本不是香满楼的人,而是许夫子的女儿,她是想嫁给我,觉得你碍眼所以才想把你除去,香满楼是无辜的,只是被她利用了而已!”
“最可恨的是!许老爷还上门来要求我撤诉,说只要我撤诉,他就可以全力帮扶我考科举,不过要休妻另娶,说是为了两家都心安!”
周越听到这就没办法冷静了,休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