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祖训私自为致远纳小确实做得不对,但我也是为了刘家着想!可周越呢?周越就没有错吗?他不敬长辈不说,还不做好一个夫郎该做的,整日在外面跑,那我做主给致远纳小有什么错?”
“你胡说什么?公然违背祖训还强词夺理!周越对我刘家有恩,要不是他,致远现在什么样还说不准呢!”刘地主气愤的说,刘夫人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不讲理呢?
“我才没有胡说!”刘夫人被刘地主说了,觉得更加生气了,“我就是看在周越对致远有恩,所以才没让致远休妻,保住了他的正室之位,要不然,仅凭他入门三年无所出这一条,致远就能休了他。”
刘地主被刘夫人理直气壮的态度弄的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刘致远把整个事情听下来,然后站在周越的位置想了下,若他是周越,他会怎么想呢?
刘致远苦笑,他可能会比周越更生气吧!
因为,这些事都不是周越的错...
明明周越是想要孩子的,可他们俩与孩子的缘分还没有到,这怎么能怪在周越的身上?
还有酒楼的事,周越哪里没有照顾好他了?又哪里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了?更没有整日往外跑!
刘夫人对周越的成见为何会这样深呢?
“娘,”刘致远感觉从未有过的无力,他自以为把所有的都解决好了,却不想在家周越都能受这样大的委屈,“你只看到阿越开了酒楼,可你知道阿越为了我做了什么吗?我每天下学都是阿越去接的,风雨无阻。你说阿越大字不识,实际上阿越却给了我很多启发。你说阿越在外把心养大了,可阿越永远都会把我考虑到他的计划里,不管是作坊还是酒楼,那都是阿越和我商量过后,一起决定的。你说阿越三年无所出,可你想过没有,我自生下来就体弱,这孩子的事怎么能怪到阿越一个人头上?”
刘夫人是他的生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出发点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可刘致远也不能埋怨,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娘,算我求你了行吗?”刘致远恳求道:“不要把阿越从我身边推开,我离不开他的...”
他和周越之间谁更离不开谁外人不清楚,刘致远能不清楚吗?
他是唯一且心甘情愿的输家!
周越的心很纯粹,容不得一丝背叛。因为一旦被人背叛了,他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被刘致远面带恳请的看着,刘夫人的心颤了颤,在看清刘致远眼中的那不容忽视的无助后,刘夫人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捏住一般,疼的让人发不出声音来。
“祖母、爹,还请你们做主,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只会有阿越一人!”刘致远一个字一个字斩钉截铁的说。
他已经伤害过周越一次了,若此次周越能原谅他,他...还能奢求周越的原谅吗?
刘致远不敢保证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刘夫人和周越他都想要,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要做出取舍。
刘地主赞同的点了下头,身为刘家子,这是应该有的觉悟!
“娘,”刘地主叫了刘太夫人一声,“这件事大嫂和内子都参与了,我以家主的身份惩罚恐有人不服,不如您来决定吧!”刘地主没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为的是保住所有人的名声。
刘文礼很是赞同刘地主的说法,这原本是一件小事,但若处理不好也很容易让人拿住把柄,他即将去京城做官,可不想老家这边出什么事拖他的后腿。
“娘,三弟说的是,这事毕竟是内宅的事,还是由您来决定最好。”
刘太夫人思忖了一下,幸好纳小的事还没有成功,要不然涉及祖训,她一个不管事很多年的老太婆也不敢插手,“既如此,那就让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向越哥儿道歉,五日后陪我去静安寺祈福半年吧。致远你也要多多用心,越哥儿那边还得你自己去处理。”刘致远听了这话郑重的点了点头,今天他刚买的‘法宝’他决定等会就用上。
“...至于那位魏姑娘,等会就把她的行李收拾好,送回去吧!对外就说,原是打算认干亲的,只是找大师看了下八字,发现不太合适,认了干亲于两人的福气都有碍。”
“是。”刘地主应下,终于能把那位魏姑娘从家里赶走了!
“我不同意!”李氏和刘夫人异口同声道,他们是长辈,凭什么要和周越一个晚辈道歉?
“不好了,”正当两人想据理力争时,从后院走廊处传来玲珑惊恐的叫声,一下子就惊动了前厅的所有人,“少夫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