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远面露挣扎,干渠现在正值重建的关键时刻,接下来还要做河道改建的事情,他这县令哪里能空闲得下来?
“阿越,要不打个商量,我就在这县衙养伤,不出去,但公事还是要处理一下,不多,每天就一个,不,半个时辰就够了!”
瞬间,周越的脸就黑起来了。
心脏都被扎了一刀,昏迷了一天多时间,才刚醒来就又想着要去处理公事了!
“没得商量!”周越态度强硬,“伤没养好前什么都不准干!”
“可这政事还需要人处理...”他可以把事情全部交给周越去做,但他心疼,不忍心看着周越一个人忙活。
周越侧过身,直面刘致远的脸,态度依旧,“政事有林锦和祥文看着,你不在一段时间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说了,现在外面的事情都已经步上了正轨,根本不用你操多少心,你现在最要紧的,最该做的,就是把伤养好。”
说不过周越,也犟不过周越,刘致远只得双手举过头顶认输。
“好,都听我家夫郎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累,我看着心疼。”
周越郑重的点头,他没什么可累的,事情都交代出去了,现在他最要紧的事就是看着刘致远把身体养好。
刘致远一天没好起来,他就一天没心思去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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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回到京城,立即就进皇宫见了皇帝。
将干渠的事情汇报完毕后,说起了刘致远被韩源兴派人刺杀一事以及自己的怀疑。
“韩源兴派人刺杀刘致远?!”皇帝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说在那个时候萧瑾才是韩源兴最想除掉的人吧,怎么会是刘致远呢?
难不成,周越的事真的被韩源兴发现了!
“儿臣也觉得蹊跷,派了人手去查,不过还没有什么结果。”生平第一次,萧瑾觉得自己手底下的人做事太慢!他都从干渠回到京城了,事情还没个结果,看看周越的速度,十一把人追踪到之后,没多久巳蛇就去见了阎王。
“我倒是觉得韩源兴还没有发现周越的事。”若是发现了,韩源兴就不会对刘致远动手,因为这样会把周越越推越远,周越手里的东西韩源兴不就得不到了吗?
“儿臣也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与不是,还得看最终的结果,韩源兴悄无声息的给他送了这么大的两份礼,现在的萧瑾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前天韩源兴突然告假的事不会也和刺杀一事有关系吧?”
“是。”萧瑾一点也不隐瞒,反正皇帝若是有心,一下子就能查到他的头上,“周越把韩源兴派人刺杀的人解决了,还让儿臣帮忙把刺杀的人原封不动的送还给韩源兴。”
“哈哈,周越这个哥儿倒是个妙人!”皇帝龙心甚悦,能让韩源兴吃瘪的人,可是少见啊!
“父皇说的是!”一想到韩源兴一把火烧光了他半数粮食,让他少了一大笔进项不说,连私库都还有缩一下水,萧瑾的心情就非常的不美妙,“韩源兴自作自受,可见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皇帝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之前以为周越只是个能赚钱的金疙瘩,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韩源兴的手伸得太长了,给他点威慑也好。”转头看向萧瑾,关心的问:“不会查到你身上吧?”
“儿臣谢父皇关心,韩源兴决计查不到儿臣身上。”萧瑾就是有这个自信。他与韩源兴敌对多年,对彼此手里的底牌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韩源兴心里很清楚,他手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且韩源兴针对的是刘致远,明面上他虽然看好刘致远,但暗地里他与周越的关系韩源兴是不知道的,一向多疑的韩源兴肯定认为自己不会为了刘致远这个一个小小的干渠县令大动干戈。
“那就好!”皇帝高兴的摸摸下巴,能让韩源兴吃个瘪,他还能看个戏,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虽然韩源兴倒霉萧瑾也很高兴,但韩源兴造成的后果还未消除。
说起这事,萧瑾就把周越说的关于盐的事和皇帝全盘托出。
皇帝听完萧瑾的一番话后,一双龙目里全是精光。
周越这个人幸好不是他们敌对阵营的...
“盐政素来腐朽不堪,周越这几个法子好是好,不过不能猛进,要徐徐图之。”
“儿臣刚听到时也颇为震惊,后来才想明白,周越怕是没想这么早就把盐的事说出来,就是因为韩源兴动了刘致远,他气狠了,迫不及待想让韩源兴吃吃苦头,所以才说出来的。”萧瑾十分羡慕刘致远能有周越这样一位好夫郎,虽然皇室也实行一夫一妻制,但能如此为对方疯魔的还是少见,毕竟他们身上都有看不见的枷锁束缚着。
“哈哈哈,”皇帝大笑,周越这宠夫的行径确实难得一见,不过他很乐见其成就是了,周越是个能人,而有软肋的能人他用得才放心!“周越都拿了这么大的心意出来了,我们父子俩就好好的做这件事,让韩源兴好好的吃点苦头,让我们这位金疙瘩高兴高兴。”
说不准,又给他们出个赚钱的好主意!
皇帝美滋滋的想道。